“我觉得就你这个曲折复杂的身份，谁遇到的都不会回去吧？”

“总是要回去的……”莫凝之叹气道，“我维持意识对于灵魂的消耗很大，过会，我抓紧时间跟你讲讲世界的规则。在太阳升起时走出森林，想办法传信给皇上，让他先隐瞒我失踪的消息，假装我回去了。”

不能让别人知道皇后不见了吗？

“……好。”唐凌本来想说什么，也想问什么，话到嘴边不知该如何开口。

问莫凝之为什么要回去？问她明明如此聪慧，怎么却流落到这种地步？还是问她自己真的能像神仙一般使用仙法？

都问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何况莫凝之也无法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了，这对什么都不知的唐凌来说，是个坏消息。

她坐回火堆边，披上披风，边取暖边听莫凝之讲着。

现在与未来，离过去越来越远，回头的路被断开，人就只能目视前方。

“对了，唐凌！”莫凝之想起无常阁烦人的寻人技术，“这块玉你千万不能摘下，就算我没有意识，它也能隔绝你身上无常阁的封印印记，甚至能隐藏你的状态、水平，保护你的精神神识……”

隐藏我的状态、水平？

听到这话，唐凌突然眼神一亮：“既然如此，那性别也可以隐藏？”

“莫非你是想……好，可以是可以，仙界倒是没有关于性别的检测。不过遇到医生，他一把脉便能知道。”

“无妨。”唐凌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冷地笑着，“小心些就好。”

顺着河流，唐凌果然在天亮之前出了森林，看着天空中，居然缓缓升起两颗太阳。

“怎么会有两颗？”唐凌看着太阳，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

“两日一月，这太阳一颗在仙界正中，就是这块地方就是仙界，而那颗太阳正下，就是魔界。离太阳越进的地方，天地精气越多。以后你也需寻着天地精气多的地方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