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统领不是才被您罢官流放……”王承禄愕然。
“快去!”叶凌天面孔上带着不容置疑地威严。
望着王承禄匆匆离去的身影,叶凌天眸子中骤然掀起一阵滔天寒芒。
李进忠啊,朕最忠心的狗腿子,快回来吧!
朕非常期待明天的朝堂上,到底要流多少血!
是夜。
乾元殿。
外面飘着淅淅沥沥地小雨,略有寒意。
前禁军统领李进忠跪在殿外,任由冰凉地雨点打在身上,不时哆嗦一下。
望着灯火通明,温暖干爽的大殿,他一颗心七上八下,愈发地忐忑不安。
皇帝这是要杀自己吧?
早上自己刚被革了职,发配到西北去养马,没想到刚出了城没多久就被追了回来。
难道说陛下觉得自己有危险,想要除之而后快?
李进忠越想越是难过,这冰凉的雨水,不及他心凉半点。
“陛下,李进忠来了。”王承禄为叶凌天添了新茶,轻声提醒。
“让他候着!”叶凌天端起茶杯咂了一口,头也不抬地说道。
翻阅着书案上这些年大夏的钱粮赋税报表,叶凌天简直想骂娘!
他妈的银子呢?!
这些年叶舔狗虽然送出去不少,但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万两。
大夏国土内有一千多万户,人口足有四千多万,田亩众多。
而且大夏前几任帝王治国有方,民不加赋而仓廪实。
一年的国库收入都换算成银子,足有四五千万两。
但诡异的是,朝廷居然没有银子了!
焯!!!
叶凌天把报表摔在地上,恨恨的猜了两脚。
银子不是消耗品,不在自己的口袋,那肯定就是在别人的口袋。
“朕的银子,不是你们想拿就能拿的!”叶凌天冷哼一声。
“让李进忠滚进来!”
伴随着皇帝的吼声,王承禄匆匆宣旨。
连滚带爬地进来,李进忠匍匐在地上,面色惨白。
“罪臣叩见陛下。”
叶凌天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前禁军头子,语气平缓地道:“李进忠啊,你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李进忠被皇帝这一问给问懵了,他很想说,我怎么知道?
不过他不敢,刚才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可都不敢下定论。
如果皇帝要杀了他,也没必要半夜偷偷摸摸的杀吧?
天威难测啊!
李进忠对皇帝更加敬畏:“罪臣不敢妄自揣测天意。”
叶凌天声音骤然一沉:“你不敢?难不成你干的那些事都是朕冤枉你的?!”
砰砰砰!
李进忠吓得磕头如捣蒜:“臣有罪啊!”
他浑身冷汗狂冒,心里惶恐不安。
原本还以为皇帝是要给自己条活路,没想到现在居然质问起自己了,难不成自己今天真要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