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莎解释着,而这句话也让路明非有所感慨。
“文登那老家伙设计的?他不像是会改进这种阵法的人。”
“不是,诺格尔,一个学生,现在是文登·格兰院长手底下的阵法研究生,主攻和灵魂相关的阵法。”
温妮莎说着,路明非的脸色稍显意外,因为在当初,自己从幻想乡里把文登·格兰那个家伙拽出来的时候,几乎平等的批评(其实就是骂)每一个学习阵法的人。
是的,里面自然也包括当时需要学习魔法阵的路明非。
如果说文登骂别的学生是因为学生犯了一些他教过的错误的话,那么对于路明非,就是很纯粹的个人恩怨。
这种情况一直到路明非亲手拿着自己设计的魔法阵把文登给逼得急头白脸的时候,文登才不得不接受自己终于没有理由嘲讽路明非了。
“并且在当初,您离去之后,文登院长是最伤心的那一些人里面的一员了。”
温妮莎摇着头说到,在当时,路明非被葬在流光湖的那一天,文登并没有出席,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的伶仃大醉。
谁也知道,文登·格兰与路明非只是表面不和而已,真说起来,路明非可是文登那家伙多少年才遇到的一个朋友。
况且那一天,要不是因为文登没有出席葬礼,那些因为抬棺问题而吵起来,甚至于大打出手的人们。
那么比温妮莎出手更快的,就是文登那个暴脾气了。
他一向反对在葬礼的时候还要大张旗鼓的办什么仪式,因为按照他们幻想乡的传统,葬礼应该是安静的,人们的灵魂去往轮回的路上,如果有人在一边大吵大闹的话,会干扰到逝者轮回。
也因此,文登在当初艾佛兰商议路明非葬礼如何举办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提到过,尽量减少人员的出入,不想打扰到路明非。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路明非的威信太高,再加上他的知名度和那如同散落的树荫一般的学生。
来吊唁的人只会只多不少,文登甚至因此也不止一次的在会议室上争吵。
人们当然尊重文登,作为当时,也是目前的魔法阵的领军者,阵法造诣上相当高的一个人,作为尊重知识的艾佛兰学院人眼,人们当然尊重他。
可是呢,这并不代表人们对于路明非的最终就会有着丝毫的减少,甚至于说,人们对于路明非的尊重只多不少。
最后,文登无奈了,他知道自己做不出改变,所以不去出席葬礼就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但也正是他身在艾佛兰,所以他尊重人们的习俗,但是因为幻想乡的传统,文登也并没有出席葬礼去打扰路明非。
不过事后,一些学生在流光湖的陵园门口,看到了文登提着酒瓶去里面的画面。
当时因此,文登取消了一周的阵法课程,让人们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哪怕是去距离艾佛兰学院九条街以外的金水花街也别打扰他。
至于金水花街,那是当地很有名的销售自己的“家庭破碎”的需要帮助的人的聚集地。
“没想到,文登那家伙居然也有为别人伤心的一天。”
路明非啧啧称奇的感慨着,但是手上的动作不停,符文们像是被组装在一起的零件一样开始在阵法上嵌合,最后在那温软的白光之下,老唐在迷迷糊糊之间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浸泡在温泉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