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尼可勒梅嗤笑一声，“那帮家伙只会认为魔法是神迹，而不敢承认‘凡人’能够使用它们。”

“早几个世纪前，他们就没人会所谓的‘神术’了。”

“用荧光术来说，对魔法而言这就只是简单地制造光亮，但对宗教来说却是神的职能——‘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这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凡人又怎能做得到呢？”

“或许更久以前还可能会有——但他们搞得那些个异端歧视和猎物运动，又自己把这条路给彻彻底底地砍断了。”

“有天赋有能力的人都被打成了异端，谁还会去相信他们的宗教故事，然后复现那些过去的‘神迹’？”

“使用魔法最重要的就是相信——连相信都没办法做到，就更别提使用了。”

“所以尽管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已经没有通过宗教信仰实现的可能了。”

“有魔法天赋的孩子，最开始是能够偶然间以这种方式用出魔法来的。”邓布利多补充道，“但这个概率太小了，并且这种方式还是太原始，对巫师的要求也太高了。”

“随着孩童的成长，对外界认识的增多，他们会逐渐丧失掉这种能力。因此霍格沃茨和其他魔法学校建校之后，教授的都是成体系的魔法。”

“所以你问能不能行——那肯定能行。只是条件太苛刻了，几乎没人能够成功。”

“更何况，你当时还消耗了大量的魔力，这对于其他的人来说更是一个相当艰难的门槛。”

李旻陷入了思考。那时的成功确实太过意外，当他回想起来的时候自己也感觉意外到有些荒唐——这样的心理认知下，他又要怎么去相信自己能做得到呢？

沉默半晌后，他又问道：“那你们用的那些魔法的挥杖动作和咒语是怎么来的？”

“那是知识对魔法的诠释。”邓布利多回答到，“咒语来自古代魔文，那是些用以诠释世界的文字；而动作则来自于对情绪的研究，”

“这些都是相当复杂的知识。大部分都失传了，会去研究的也很少了。”佩雷纳尔补充道，“现在的巫师越来越注重实用性，而忽视理论的研究了。”

“看来要学要研究的还有很多啊……”李旻心里想着，然后躺倒在了沙发上。

……

天亮了。

赫敏一整个周末都没见到李旻——她想去李旻的休息室看书，那里显然比别的地方更合适——既放松又安静。

但门锁着。

并且一锁锁了一整个周末。

导致她只能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或者图书馆里跟别人一起内卷。

但是周一早上的早餐时间，李旻也没有出现。这也让她不禁疑惑了起来——直到上午的草药课——

她看着一旁即便是站着也困得不行，直打哈欠的李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嗯？什么？”李旻被她偷偷地一戳，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醒过来。也幸亏他有足够高的控制能力，不至于反应大过头。

“你怎么这么困？”赫敏转头看了眼正讲着课的斯普劳特教授，见她没注意这边，连忙低声问道。

“呵~~~欠。”李旻又打了个哈欠，“昨晚上有事，早上五六点才睡着，四个多小时根本不够睡的。”

片刻后，他又补充道：“或许我不睡觉还能精神一点。”

赫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什么事能熬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