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啊。”赫敏想了想，回答道，“有丰富的知识，有各种各样的魔法，还有很多新奇的事情——一切既梦幻又现实。”

她冲着李旻眨了眨眼，“特别是你在变形课上的那一次——我从来没想过魔法可以是那么漂亮的。”

李旻一愣，只能无奈的跟她解释那是个意外。

“所以你现在也用不出来了？”

“是的，我感受不到当时的感觉了——即便我再怎么回想那个故事也是一样。”

“唔……所以这是魔咒还是变形术？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说二者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很难界定。因为金针和魔法效果是一体的。”

“那魔法不能单独用吗？”

“不能，因为施法效果是用故事锚定的——所以也必然会跟故事中一样，纯净金针和驱散魔法是一体的。”

“那只用故事中关于魔法效果的那一部分，不行吗？”

李旻愣了一下。

确实，他第一次成功释放，以及后续的几次尝试，都是想着如何制作金针——但那股灵感已经褪去了，而且他对这个魔法能否实现已经有了怀疑。

对这样复杂的魔法而言，怀疑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让魔法走向错误，甚至危险的方向。

好在这个魔法对施法者的要求太高，心志不坚定压根用都用不出来，也就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但他也确实没有试过单独尝试“驱逐”的魔法效果这一部分。

要不……试试？

李旻坐起身来，手里握住魔杖，思绪开始在心中翻涌。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

“怎么了？”赫敏疑惑地问道。

李旻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灵感，也没什么感觉，可能……还不是时候吧。”

没有挥杖动作和咒语辅助，想要单纯依靠情感来锚定一个魔法效果，还是太难了。

“哦对，我们刚才在聊什么来着？”李旻忽然愣了一下，问道。

“对霍格沃茨的感觉。”赫敏回答道，“其实，有时候我也确实觉得很奇怪。”

“我尽管已经尽可能地做到最好了，有时候却还是觉得很难融入他们——霍格沃茨的一切好像都是很轻松的。”

“宽松的校规，轻松的课业压力，还有大家的心态——不会有那么明显的竞争的感觉。”

“但我却是习惯去争一下的，我会比他们更在意成绩——可我自己在意有什么用呢？”

“就像哈利和格兰芬多，如果格兰芬多的所有人，甚至只要是绝大多数人都像哈利和罗恩一样不在意成绩，那我这么在意有什么用呢？”

赫敏环抱着膝盖，沉默地望向远处的黑湖。

湖面静悄悄地。但随便一个小动作、随便一个小石子，就能让这样的湖面泛起巨大的涟漪。

李旻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身影，叹了口气。

“我们的学习最主要的不还是为了提升自己吗。”李旻说道，“况且，魔法毕竟依赖情绪和活跃的思维实现——这也是你在书里面读过的。”

赫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