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斯内普猛然站起身来，用略显颤抖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一定是疯掉了，李旻……立刻离开我的办公室！”

“别太紧张了，斯内普教授。”李旻并没有理会他的逐客令，只是自顾自的说话。

“你我都知道，神秘人并没有彻底死亡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斯内普死死地盯着他，但这次，摄神取念术却没有获取到任何的信息。

“伏地魔现在的存在形式本身，就是‘魔力与巫师的基本联系’这个问题最直观的例子。”

“况且，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再次面对他的，不是吗？”

……

李旻空着手离开了，并没有带走那本研究笔记——斯内普已经把答案告诉他了，那本笔记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斯内普在他离开后去到了邓布利多那里。

他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在处理学校的事务——那些原本由麦格教授负责的工作。

“怎么了，西弗勒斯？”

“李旻刚刚去我那里了。”

“哦？”办公桌后面，伏案工作的邓布利多把目光从眼镜中移开，略带差异地看了斯内普一眼。

“他说什么了？”

“他在暗示我们，神秘人现在可能只是一个灵魂。”斯内普的声音还有些微微地颤抖。

或许是因为他马不停蹄地从办公室赶到了校长室的原因，又或者是……他还没从李旻的话语中缓过来。

伏地魔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一般，一直笼罩在所有经历过那个时期的巫师心中——即使是他也不例外。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他得有段时间没这么忙过了。

“他还说什么了吗？据我所知，灵魂是没办法长时间离题存在的”

“没有了，就这些。”斯内普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右手紧紧地握在了左前臂上。

尽管对神秘人的归来早有预料，但当这件事真的被一点一点地确认后，斯内普却忽然发现，自己可能并没有做好准备。

一片沉默中，斯内普忽然开口：“我们真的做好准备了吗……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安抚他说：“别担心，西弗勒斯，他已经失败过一次了。”

“但代价是什么呢，邓布利多？这一次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斯内普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即使是在这里，他好像也感受到了地下室透骨的寒冷。

他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右手向上挪到手肘上将自己环抱起来，整个人都微微地蜷缩了一下。

他没有看向邓布利多，只是目光涣散地望向前方。

“我们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说，“现在还需要再付一次吗？”

“不会了，西弗勒斯，不会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次，帮助我们的人更多——伏地魔不会再成为问题了。”

“他也不能再成为问题。”

……

斯内普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哈利。

……还有马尔福。

他们在吵架。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斯内普厉声道。

他的到来让两人停止了正常，但他们还是气冲冲地互相对视着，维持着剑拔弩张大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