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利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在我这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了，我又怎么可能跟你决斗？”

“但我也跟你说过我这次是认真的。”马尔福看着哈利的眼睛说道。

很奇怪，哈利竟然从那眼神中看出了严肃与真诚。

这可真是活见了梅林啊。

“我不会信你的。”哈利也盯着他的眼睛，说，“也不会答应跟你决斗。”

马尔福没再回话。

很快，他们把那一大筐鼻涕虫搬到课桌旁边，哈利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开始他今天的受罚任务。

马尔福则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

……

哈利被他盯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一边处理着手中的鼻涕虫，一边向马尔福说：“你要实在没事，就回宿舍，别在这妨碍我。”

马尔福听到“宿舍”，神情微微一变，苍白的脸色仿佛变得更白了。好在哈利没注意到。

“我在哪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马尔福说，“你动作太重了，白痴波特，就跟白痴克拉布和白痴高尔一样。”

“你他喵才跟克拉布和高尔他俩一样！他们都是你的跟班，我可是听说东方有句话叫近猪者痴呢！”

“你！”马尔福被他气的脸都红了几分：好心提醒他，他竟然还反过来气自己？

他哪来的脸？！

马尔福“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但很快又憋不住了：“那里下刀要快一点，听到了没有？我说波特你到底听没听课？！”

他都麻了——没一会的功夫，斯内普课堂上讲的问题他是挨个犯了个遍。

“要你管？！”哈利嘴硬地说道。但他的手倒是很老实地听到了批评，改了方法。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跟我决斗？”这回倒是哈利忍不住说话了。

……不过任凭谁被人盯着干活盯了大半天，都会感觉不自在。他开始用说话转移注意力也就不是多么不能理解了。

“我觉得就这么放过你，不行。”马尔福答道，“必须得让你见识一下斯莱特林的荣光才行。”

“呵。”哈利白了他一眼。

他后来还专门去图书馆看过相关的介绍书：

巫师决斗在巫师文化里是一种很正式很严肃的比拼——如果他马尔福真的有那么在意所谓的“斯莱特林的荣光”，就压根不会逃避还举报。

逃跑就够可耻的了，他还举报？!

反正哈利是不打算信他了。

……

当斯内普回来的时候，哈利并没有完成他的处罚——那也是当然的，那筐鼻涕虫本来就是一个小巫师正常工作量的1.5倍。

但斯内普并不会在意这个任务是否超出了哈利的能力范畴，毕竟这本来就是一项处罚。

而他也只会注意到这个长得跟詹姆·波特很像的熊孩子没完成自己的工作。

于是他冷冰冰地说：“明天继续。”

“你们两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