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甲很神奇,可以给不能修炼的普通人穿上,然后对方立刻就可以拥有媲美修士的手段,但如果给一些本就修行的修士穿上,那就完全解决了修士体魄的问题,一时间风头无量。
而且这符甲还拥有叠甲的效果,当只有一甲时还看不出来效果,但只要每多一具符甲在周围,他们就可以形成阵势,不仅可以串联穿甲人的精气神聚为一股,还可以分担其他符甲受到的伤害。
却不知为何制造方法流传了出来,一时间被惊为天人手段,于是世间皇朝就仿照这法子,打造出了一支支别具一格的符甲军队,成了他们对抗修士的一种利器。
五十多年前南梁最强的一支符甲军团折戟于漠北之后,这世间就已经没有新的符甲诞生了,现存的符甲都是当年那一战剩下来的,或者就是回收的装备修补而来。
符甲,这一曾经昙花一现的存在,它的铸造技术已经彻底消失了,再加上铸造所需材料也比较靡费,漠北之战就是它的绝唱。
有了火自营的到来,赵毅身边的防卫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客栈收拾干净后,前去追击的分队也回来了,但除了带回三具尸体外,也没有其他出人意料的收获。
对于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事之人,明面上还是没有一点的苗头指向。
下半夜众人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天大亮,在吃完早饭后,一行人在火字营的护送下渡河,然后直接向着百里外的北凉城奔去。
过了河其实已经是到了凉州地界,虽然外人将整个西北划分成了凉州、甘州、沙洲、忻州、西州等五州,但实际上对于生活在这片头地上的人来说,他们更习惯于称呼自己为北凉。
而北凉的治所所在,大夏朝的北凉王府以及凉州刺史,都是在这凉州的北凉城中。
凉州的风土面貌跟一副荒漠化的甘州完全不同,或许是凉州境内多水的缘故,这里沃野千里,植被茂盛,而西北地常见的风沙肆虐荒凉贫瘠,在这边是一点都看不到痕迹。
道路两旁柳叶青青,在甘州离开的时候,路边的柳枝还是刚刚冒头,但不过数日光景,凉州这边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绿意。
“这里好美啊!”马车上莎楞依探头看着外面,显然也被这一幕震撼到了,不由得出声赞叹道。
“是啊,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赵毅骑在马上,也不禁出神的看着眼前这一条柳荫小道。
三年前,他就是从这一条道离开的凉州,然后在北凉其他四州游荡,这三年可以说是吃了许多的苦,如今竟又沿着这条路回来了,可以说世事无常啊。
道路两旁,一些在田间地头忙碌的农人,一个个好奇的的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支规模庞大的马队,一个个窃窃私语,议论着又是哪家的王公贵族出门游玩归来了。
“肯定不会是外地来的,你们没看有北凉军护送吗?应该是王府中的公子小姐出来踏青了!”有人羡慕的说道。
“应该不会吧,北凉王府里的那几位公子小姐,不是都在学宫中吗,应该出不来吧?”有人怀疑。
“不是王府的公子小姐,其他人有资格让北凉军护送吗?”
“嗨,普通人家的弟子无故不得离开学宫,北凉王的子嗣也不行吗?世家大族达官贵人也不行吗?
你别忘了这学宫毕竟也是人开的,是人就离不开人情世故。更何况这凉州学宫,本就是要依仗北凉的诸家势力,自然会大开方便之门!”有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向周围其他人普及。
“呸,本来以为读书人的骨头能硬一点,没想到还是一批软骨头!”有人不屑。
“读书人骨头硬,你难道忘了我大夏朝立国时杀得那人头滚滚了吗,当时这天下的读书人,几乎被杀掉了三成左右,就这样才闭上了嘴巴,要不然当今皇上,就是他们口中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有人低语。
底层百姓看着达官贵族们,总是会臆想他们骄奢淫逸的生活作风,眼高于顶的对人态度,好像这些人不吃山珍海味,不蓄豪奴伤人,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权贵一样。
但这也不影响他们,一边开口怒骂权贵,一边又在心中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成为权贵的样子。
因为越是如此,百姓们越是觉得这种生活充满了一种让人心生向往的味道,他们觉得这才是一个人奋发的动力。
一些理民官员对此颇有微词,认为这是官场腐败太多,权贵子弟不修德行,导致官民之间没有隔阂,才会产生这般仇视甚至相互猜忌,于是朝廷上边对于各学宫又进一步下达要求。
结果呢学宫管的越严,这个整天教授做人道理的地方,周围却全是酒肆青楼场所,学子们白天在课堂高声诵读圣贤文章,下了课就开始在外面寻花问柳,好不快活。
这一点,就好像没有人看到一样,不得不说也是一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