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睿真长老有所表示,胡宁长老神情格外冷冽,她目色发寒,刃光一般射向陈如月,冷冷启唇:“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如何做才能服众?”
陈如月被那声冷言冷语一问,反而怔了一息。
此时,突然看到花如锦冲其使了个眼色,她眼睑低垂,贝齿紧咬,不甘心道:“弟子不敢妄议,只是,弟子身为仙门一员,早就不能置身事外,弟子以为,令仙门陷入危机者,都不应继续留在门中!”
胡宁长老淡淡觑着她,道:“既然如此,看来,本座也不能手下留情,”她俯视陈如月:“你叫什么?”
陈如月忽然一喜,底气也变得足了,大声说:“回长老,弟子陈如月。”
“好,既然有人不服,那本座就依法严惩。”胡宁长老颔首,接着眼神从她身上越过,看向众弟子。
“弟子陈如月,一叛师门,二诋同门,三引外门之人将我阜霞门陷入险境,数罪并罚,不可姑息,今日,本座为正门风,废其修为,毁其仙根,永世逐出仙门,谁可有异议?”
陈如月全身大震,整个人如遭雷击,呆了片刻,好半晌,眼中豁然生出无限惊恐,为什么!为什么!被逐出仙门的,应该是苏谷仪啊!
她连滚带爬地跪行到胡宁长老的脚下,神情大乱:“长老!长老,弟子一心向仙门,万万不敢叛门!弟子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还望长老明鉴!”她连连摇头,双目通红。
一道嗓音如雷,怒斥:“不敢叛门?我看你有胆的很!你敢告诉刘权杀徒之人,早该想到他会以何等手段报复!我阜霞门,竟会有你这样残害同门之辈!”
程长老为一向磊落,最痛恨背后使伎俩的人,原先事发容不得他多想,他好歹活了两百零一岁,此时冷静下来,顿时心如明镜。
他能想得到,其他两位长老,难道就想不到?
苏谷仪只要看三位长老的表情,就能猜到了。
而众弟子,都满脸惊容,胡宁长老的话,令在场无数弟子都有些脑袋发懵。
陈如月面上惊惶,把头磕得砰砰响,胡宁长老视而不见,就连一向亲和的睿真长老,都不愿插手,他宽袖一甩,只留下一句让胡宁处置的话,就暂时御剑飞回纪越峰。
此时此刻,她终于彻底慌了,看到一旁满脸郁色的花如锦时,仿佛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道:“花师姐,我真的没有,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你是知道的……”
话还没说完,一声娇喝就将其打断:“陈师妹哪里的话,你心里的想法,我又怎么会知道,没想到之前我等都被你蛊惑了,师妹,你真是太不应该!”
陈如月目眦欲裂,一张俏脸狰狞如鬼,眼看就要疯狂扑过去,却灵光一现,一条捆灵绳从花如锦手中游蹿而出,快得眨眼就将她整个人缠得像个粽子,就连嘴巴都封住了。
随后,花如锦面色愤然,心痛道:“陈师妹如此执念,真是让人难过。”
苏谷仪低下头,算是看明白了。
胡宁长老当着众人的面,手中青色灵力涌出,在陈如月天灵盖连拍了三下,随后手中出现一颗棕色丹丸,她单手叩住其下颚,就将丹药送入陈如月嘴里,再真气一运,在陈如月后背一顺,她浑身就像烂泥一样瘫软下去,两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苏谷仪一瞧,发现陈如月身上灵力化作了灵烟,从天灵盖上不断腾出,只半盏茶的功夫,体表再无一丝灵力,她顿时目露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