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数位身着军装的男子顾不上思考怎么能有人不声不响地进来的。他们迅速起身,和突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角度,将他“逼”向了这个房间的中央。说是逼过去,倒不如说是这位不速之客自己慢悠悠地走向中间的。
其中的两个人将手伸向了腰间,棕色小牛皮制的枪套由于保养得很好,泛着一层油光,露出了黑色的握把。
南江忆露出了一丝带着些无奈的笑容,他没有说话,而是张开了攥得鼓鼓囊囊的双手,顺便再掏了掏鼓鼓囊囊的口袋。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过后,除了南江忆以外的数人暂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脸色与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神表明了一切。
“事态紧急,你们不必惊慌...”说话间,一个透明的“结界”缓缓升起,慢慢模糊了一切。
一辆猛士轰鸣着冲出了大门,刚刚房间里的数位已经缓过神来,压住心底的震惊,继续履行着他们的天职。南江忆已经来不及布置和回收“圆盘”了,索性心一横,干脆不管了。通往军港的路较为偏僻,因此路上没什么车。
两旁的行道树在飞速倒退着——不过在铁罐头一般的装甲车车厢里,也看不到这一景象,除非把眼睛对着那狭窄的射击孔。两个由厚厚的防弹玻璃构成的前窗也窄窄的,看着像是眯着眼睛。
这“眼睛”前的风景宛若画卷一般徐徐展开,车里的南江忆却无心欣赏——当然了他也欣赏不到。开车的年轻士兵沉默着,他看上去和南江忆差不多大,有力的双手沉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睛则一边看向观察窗一边盯着仪表盘。他并不知道车上坐的人是谁,要去干什么,他的好奇也不会表现出来,只在心里有一点点苗头,不过很快又被掐灭,正如他突然涌上来的一点想抽点啥的瘾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猛士那厚重的车轮顿住了,开车的士兵先钻出了车,南江忆也跟着出来了。面前是一个很大的深水海港,整齐地泊着各式军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艘最新的大平顶“八闽”号。这时候的南江忆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这庞然大物,它仿佛一座无声的海岛那样静静地停在那里倾听着海风。很显然,带南江忆过来是坐船的,但是这大平顶并不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