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修女慢慢俯下身子，整个头都浸入了水中。

林离感受着水下修女头部的动作，只见她的头在水中来回摇晃......过了好一会儿，修女终于抬起头，再次问道:“现在可以离开吗?“

因为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她的话说得有些模糊不清。只见她粉嫩的嘴唇似乎在轻轻吞咽着什么，洁白的脖颈也在不住地滚动。

“不行。”

林离拒绝的声音小了很多。

修女再次将头埋入水面，这一次他感受到了特有的凹凸不平感，时有时无。

不久后，修女再次从水里抬起头，她仿佛找回了言语的能力，语气清晰道：“可以离开吗？”

林离张嘴，却吐不出字，但最后还是咬牙说道：

“不行。”

修女没有犹豫，再次将头浸入水面。

……

最后还是坚守住了本心。

林离跟着修女回到了那个尸坑，坑洞依然深不见底，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与腐臭。坑底堆积着成百上千具面目全非、肢体残缺的尸体。它们中的大多数已经腐烂变质，白色的蛆从空洞的眼窝和嘴巴里涌出，爬满了死尸的每一寸皮肤。

血迹斑斑的乌鸦受邀集会，它们在腐肉上跳跃，用尖喙撕扯、啄食这些腐烂的躯体。

“这片地区，本是异教徒的秘密实验基地。”修女站在巨坑边缘，她环视四周崖壁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即便戴着黑色眼罩，也难掩她脸上冰冷的表情，她冷静而缓慢地开口，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

“什么实验?”林离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捕捉市民和老鼠，进行的人兽融合，试图培育出强大的魔物。”

“那这些异教徒现在人呢?”林离望向身边的修女。

“都死了。”修女语气平静地回答，胸前的衣料在说话时轻轻颤动，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历史事实，“教会得知此事，立即派人前来剿灭。全都杀死，一个不留。”

他沉默了片刻，视线紧紧盯着她:“既然如此，你之前为什么要我离开这座城镇?”

修女抬头远眺，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这里已经被教会判定为没救了。所有居民都注定会在实验的影响下，不可逆转地转变成丧失人性的魔物。”

“所以......教会放弃了这里?”林离忍不住追问。

“不。”修女平静地回答，“所以教会接手了这片实验地，继续进行观察实验。”

好吧这下林离确实是没想到。

修女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继续说道:“就在不久以后，这座城镇上所有居民都会在实验的影响下死去。到那时，这里将再无任何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