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龛:“她闻不了血腥味。”
范卿卿:“……”
她像是没料到自己会被这么一个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噎住,睁大眼睛看着他。
祁桑也略略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谢龛开口护住了祁桑,范卯跟萧荆山明显有些恼意,却也没敢再开口反驳些什么。
偌大的正厅内,一时间安静的有些诡异。
陆西陵咳了一声,低声道:“总督大人,虽说祁姑娘应是同此案没什么干系,但毕竟匕首是她的……”
“匕首是谁的?”谢龛问。
陆西陵:“……不是祁桑的么?”
谢龛冷冷扫他一眼:“若本督记得没错,这匕首是祁旻的,再往上推,这匕首还是先皇的,陆大人要掘了皇陵,将先帝挖出来也审一审么?”
这话一出,台下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简直……太猖狂了,先帝之事也敢大庭广众之下轻易置喙。
陆西陵面色有些难看:“总督大人,此案陆某是主审。”
谢龛看向他的这一眼,渐渐充满了轻薄的冷意:“你可以是主审,也可以不是,此案大理寺审不了,东西二厂都可以审。”
把人提到了东西二厂的厂狱里,那还不如大理寺狱了,好歹出来的时候还能有口气儿喘。
范卯跟萧荆山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不了不了,祁桑姑娘既是同此事没什么干系,的确不用审了。”
祁桑却在这时候突然开口:“无妨,大理寺卿说的没错,这匕首的确是我当掉的,卿卿说什么弹琴,我也的确一时兴起在后院小弹了一曲,虽并不知晓这同此案有什么关系,但我人既然来了,心中坦荡,自是不惧大理寺狱走一趟。”
她这番话说完,一直跪在地上未曾言语的萧存烟睫毛微颤,极细的一点动静,并未惹任何人注意。
除了此刻已经在盯着她瞧的谢龛。
他的视线缓缓从萧存烟的脸上,转移到了祁桑脸上,声音沉了几分:“你当大理寺狱是甜食铺子么?里面的人缺眼睛少鼻子,浑身是血不见一块好皮肉的随处可见,不怕夜里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