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暖香,汗湿了鬓角。
比起上一次没有丝毫手软的折磨,这一次谢龛明显长了一点良心,没怎么弄疼了她。
只是在大理寺狱时的半个时辰,被生生拖延到了如今的一个半时辰!
也不知这厮是不是事先翻看过几本不正经的画册,花样百出地折腾,似是笃定了她会一再忍让,索性就变本加厉了。
“够了……真的,住手吧,你做个人吧……”
眼看着头顶上方再次笼上阴影,祁桑整个人都不好了,没什么力气地抵着他胸口:“我还要去备接风宴呢,你总得给我留口气吧?”
她肩头斑驳痕迹,衬着雪白的肌肤,无端显出几分靡靡之色。
谢龛指间缠着她一缕发丝,嗓音里是纵欲过后的沙哑:“本督是这么好利用的么?钓鱼还得给个饵呢。”
祁桑:“……”
她略略心虚了一下,但转念一想此事也瞒不住他,谢龛要是个能被一句话迷惑了的人,如今坐在这三厂总督位子上的人也不会是他了。
她躺在那里略略思忖了一番,忽然道:“我们定个日子好不好?一个月一次。”
谢龛指间的动作倏然一顿!
见他面色不虞,她忙安抚道:“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你的秘密如今只有我们二人知晓,外头人即便知晓我上了你的榻,也只会觉得我们在玩些情趣花样,可若被人发现我喝了避子汤,其中结果你该知晓。”
如今圣上年幼,已经对皇权动了心思,若再知晓他并非太监之身,怕只会引起更大的怀疑与猜测。
他便是再傀儡,也是如今名正言顺的皇上,若同内阁等一众文臣走到了一处,到时便是不死也是要伤筋动骨的。
“所以说,我要尽量少喝这避子汤,一来对身体有害,二来对你也是个隐患,对不对?”
她不想怀他的孩子。
谢龛本没有要让她怀孕生子的想法,但没有这个想法,不代表祁桑可以不想给他生孩子。
他眸中温度淡了许多,随手松开了她的发:“你倒是想得多!”
这话说的。
她倒是不想去想,左右这怀孕之苦是她一个人受着,他只管快活就是了,哪里需要他去事先做打算。
谢龛显然是动怒了,下榻之后人就不见了。
祁桑匆匆沐浴了一番后,强忍酸疼不已的身子出去问扶风:“可听谢龛安排接风宴的事了?”
她瞧上去气色尚好,并没有被折磨后的憔悴虚弱,扶风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安排了,也命人同将军府知会了一声。”
好。
她这番隐忍总算没白受。
……
祁华章活了五十多年,虽说小有名气,但无论是战场之上还是朝堂之上,锋芒都被自己的嫡子祁旻压了一头。
便是此番回京,前来道贺攀附的权贵络绎不绝,但京中真正掌权的顶尖人物却是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