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惊道:“小心——”
她话音未落,那人的手腕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扼住了,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骤然响起。
谢龛甚至这才缓缓回过头来,另一手随意接住了他手中掉落的匕首,客气道:“多谢。”
男子凄惨的叫声骤然响起。
谢龛手中的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眼珠上,而后一脚踹了过去,男子便弓弦一般弯了身子飞出去好一截。
“但本督还是喜欢用长公主的那把。”
他说着,继续对祁桑伸出手:“匕首。”
祁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匕首钉在了那人眼眶里,鲜血转瞬间染了一地,看到他痛到在地上翻滚抽搐,一瞬间也觉得自己的眼睛抽疼了起来。
相处久了,总是会忘记这个男人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主儿。
她慢慢走过去,从小腿处拔出匕首来递过去。
谢龛接过来,又踱步过去,一脚踩上他胸口将他固定在了原地。
“同本督说说,是如何猜到她是长公主的?”他问。
男子双手拼命撕扯着他的腿,巨大的踩踏之下,他胸口难以起伏,呼吸极度不畅,脸很快被憋到出了青紫的痕迹。
谢龛俯下了身,匕首在他双手间一勾一挑,那人又是叠声惨叫了起来。
手腕的筋骨被挑断了。
“说了,本督给你个痛快,不说,本督可以养你到七老八十,叫你日日都细细品尝一番今日这滋味。”
他说着,捏着他眼睛里的那把匕首,缓缓转了转。
叫声陡然凄厉起来,颤抖到恨不能就此死去。
祁桑实在看不下去,只觉得胃里阵阵翻涌,转过了身去。
忽然就记起夜里抱怨他下手不知轻重,总是在她身上落下大片青紫的痕迹,每每都要疼个七八日。
可现在又觉得,或许这对谢龛而言已经是极尽温柔了,他手上的力气恐怕最轻最轻也就这地步了。
“是……是大哥临走前落下的画像。”
那人实在承受不住,终于痛苦地吐了出来:“他说只要、只要劫走了这位长公主,就……就能、能……叫你不敢轻举妄动……”
谢龛挑眉:“谁画的?”
“这个我真、真的不知道……大哥只将画作、交给我……其他……其他什么、都……”
话未说完,谢龛已经没了耐心。
他站起身来,脚下猝然用力。
那人胸膛便在一瞬间完全凹陷了下去,他面色一瞬间扭曲到了极致,手脚挣扎了没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祁桑已经转过了身。
迎上谢龛投过来的目光,他似是哼笑了一声:“真可惜,本想再让长公主低眉顺眼伺候我几日的。”
祁桑却是没什么心情同他调笑,默默半晌后,不安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不该来的,平白束缚了他的手脚。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就带我带来的那些人回去,实在不行让兄长派人来接也行,快的话也就两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