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细腻,白里透着些许的粉色,晶莹剔透如新剥了壳的荔枝肉,不知道轻轻咬一口会不会惹她生气。
这么想着,俊脸本能地越凑越近。
不想身下床榻实在不中用,竟在这时发出了吱呀一声响。
魏宝珠眼睫动了动,醒了过来。
眼前似乎有什么一晃而过,她揉揉眼睛,就看到祁旻还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意识还迷迷糊糊的,手已经本能的去捉他手腕探他脉搏了。
不想休息了一夜,心跳还有些快。
她将他手腕放回去,起身打着哈欠又去了薄婴那处,弯下腰身试了试他的脉搏后,随即转身出去抓药煎药去了。
半个时辰后,魏宝珠咬着半块饼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着两碗汤药的晏隐之。
“这个薄婴的,这个是皇上的。”
魏宝珠又咬了两口饼后将它放到一盘,端起薄婴的那碗:“我喂薄婴喝下,晏总督你喂皇上喝药吧,趁热喝下效果会好一些。”
“魏姑娘。”
晏隐之忙叫住她:“晏某是个男子,手脚粗笨不会伺候人,皇上金贵些,还是魏姑娘你来喂,晏某来喂薄公子吧。”
宝珠道:“薄婴昏迷不醒,更要细致照料些,皇上你把他叫醒就是,也该醒了。”
他们待人心态不同。
晏隐之以身份贵贱分人,而魏宝珠却以病情严重程度分人,自然选择不同。
晏隐之还没想出第二个借口,魏宝珠已经端着药走向了薄婴床边。
他闷了闷,只得过去装模作样地轻声唤了两声。
祁旻果然睁开了眼睛,给了他一个‘你真没用’的眼神。
晏隐之愧疚万分地低下头。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魏宝珠一边给薄婴喂药,一边看了这边一眼:“本该先让皇上吃些东西再服药的,不过皇上眼下病情严重,还是先服药吧,过一会儿再吃点东西。”
祁旻应了声,看着她一手轻轻捏开薄婴的下巴,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他病重,她在身旁侍奉这么久,也只是给试一试脉搏,送一碗汤药,还从未亲手喂他喝过。
祁旻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偏喂入口中的药也是苦的,苦上加苦,令他忍不住频频皱眉。
薄家夫妇不一会儿便亲自送来了满满一桌的菜色,魏小满刚刚擦拭完手,瞧见这些菜顿时胃口大开。
“皇上要一道用么?”她问。
祁旻自然说好。
薄家父母不敢多做打扰,不一会儿便退出去了。
祁旻刚刚扶起筷子,顿了顿,手忽然一抖。
他懊恼皱眉:“手上没什么力气,如今竟是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皇上昨夜耗神耗力,身子暂时虚一些是正常的。”
祁桑说着,刚要张口叫晏隐之,才发现一直守在外头的人连同众多侍卫都不见了。
不是一道去用膳了吧?
就不能分批去吗?
她心中抱怨着,手上却是动作利落地帮他夹了菜:“我先喂皇上吃,皇上吃完我再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