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栖见傅清越这两日来都会尝石榴,料想她该是喜欢,只道:“我不喜食石榴。清越若是喜欢,便带走吧。”
傅清越无声地笑了笑,也没有应下,“两年之期已满了,恐怕不时,西离公主便要入宫了。”
江晏栖知道傅清越想说什么,只是嗓音清沉道:“与西离的局势,暂时无法改变……”
远处,一身素白身影缓步而来,寡淡的嗓音带着冷清,“先生在聊什么?”
“君上。”江晏栖与傅清越看清顾听桉的面容,皆欠身行礼道。
“免礼,沈修撰此次立了大功,我已给了封赏,先生可欢喜?”
顾听桉走近,一双薄凉的桃花眸中满是江晏栖的身影,说这些话时却未见笑意。
江晏栖见他此番神情,微微垂眸,淡淡道:“君上是明君,赏罚得当。”
顾听桉看着江晏栖平淡如水的面容,眸又深邃了几分,“先生明知我并非此意。”
“君上……”傅清越从一开始见到顾听桉便心中雀跃,但至如今,他丝毫未注意到自己,心中不由便泛起一番苦涩。
“何事?”顾听桉嗓音清寒,绵延如海的桃花眸却一直落在江晏栖身上,似连目光都吝啬给予。
“……无事。”傅清越的满腔的热情此刻似乎一下被浇灭了,她无力地对江晏栖笑道:“……君上既与先生还有事要议,那清越便先告退了。”
看着傅清越离开的背影,江晏栖轻轻抿了抿唇,淡淡道:“君上希望我理解为何意?”
顾听桉望着江晏栖波澜不起的面孔,真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