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有赶上,我亲眼见证了死亡。
那个月我没有出门,而是在观音像下诚恳的忏悔着。虽然没有任何人责怪自己,但我却想得到所有人的责怪。
冬天了,我的心平静了一些。那晚月色柔和,海地和一些朋友叫我去河对岸看戏。
本是不想去的,但是海地喊的,便不好推辞。
去河对岸是要过桥的,那座桥不是很长,也不是很宽,但我是不大想看见它的。
过桥时总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在凿转我的内心。仿佛感受数十倍的重力,我的脚步很慢。
许久,我们才走完这座桥。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窄路,也是河的围墙。我们像是在走独木桥,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好在这次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我们看了几出好戏。回来时,他们都学着台上的动作,你追我赶。
意外还是发生了,我反应不过来,海地便掉下去了。我急忙大喊求救,最后海地进了医院,却再也没有出来。
后来我痛扁了一顿推搡海地的那个孩子,但是那有又什么用呢?和我拜过把子的兄弟再也回不来了。
那夜,我在观音像下跪坐,默默的为他们念经。偶然抬头,我看见观音落泪,直至红烛燃尽。
或许我的心在那时死去,而活着的是另一个我。
男孩真的很累,那年他变的内向,沉默寡言。
后来升入初中,他已习惯将自己伪装的和所有人一样。这样他们就不会探索自己的内心,发现自己的不同。
男孩恋爱了,在一个夏季。女孩是隔壁班的,长的可爱,文静。
起因是她经常把自己的英语书借给男孩,而且每次都只借给男孩,无论男孩什么时候去。那段时间老师要求提前学习下册英语,每个人都必须要有书,没有书的便在上课前去找隔壁班的同学借书。
暑假快要来临时,男孩发现了书中的告白。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于是他在纸的背面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后面男孩确实动心了,但女孩却不知道男孩所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女孩经常敦促男孩学习,男孩却爱看些杂七杂八的书。
女孩的控制欲很强,男孩却天性散漫。
他们爆发了争吵,后面不了了之。
一天噩耗袭来,男孩的父亲在矿里出事了。
前两天男孩的父亲才给家里人报喜来着,说当上矿长了。母亲急的发哭,未满半岁的弟弟也是。
第二天母亲前往了山西,而男孩带着弟弟去了老山和外公外婆们一起生活。白天外公外婆是有农活的,并且因为他们信奉犹太教,所以也会有日常的祷告环节。
白天男孩就陪着弟弟,帮他冲奶粉,换纸尿裤,给他洗澡等等。
就这样两个月后,父亲和母亲回来了,父亲身体好了很多,却还是落下了一点残疾。
恰好家里又要被拆迁,他们就此搬到了外面的一个小区居住。就此告别了他所熟悉的小镇。
没过多久中考来了,他上了一所不差不好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