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有个能说的出口的爹,和几个能炫耀的臭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啊?大小姐?”
秦艾这脾气一上头,亲妈是谁都不认识,管你爸是那个高山上的土皇帝,特么该谁谁,与老子有一毛钱关系?
以前还是乖乖女的时候,一不学无术的蠢才上课老是抓她头发,把她逼急了,老师刚走她就一凳子往他脑子上砸过去。
老子不发威,真当我是hellokitty?
陶静心里也积了一肚子邪火,毁了她手机又怎么样?她宰了她的心都有了。
抢自己东西的人,就别想有好下场!这事儿没完!
“呵呵,我爸就是有钱,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就是嫉妒我,你敢说你不嫉妒吗?”陶静勾起一抹不屑的讥笑,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垃圾。
“还有一点你说错了,除了钱,我比你强了可不只一倍两倍,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那一点比得上我?人脉,能力,家境,还是长相身材?”
陶静,最清楚每个人的三寸在那里,并且能快准狠的踩到你最痛的那一点。
怒火就这样被浇灭了,来的气势汹汹,去的悄无声息。
有点可悲。
她说的都不假,在这个寝室,秦艾不敢和任何人作对比。
她知道,比不过。
“啊!谭维维!你干什么?”陶静惨叫了一声。
水珠顺着她的短发滴落,花了精致的妆容,脸上和衣服上全是水渍,颇有些落水狗的狼狈感。
这对于一贯端着的千金大小姐陶静来说,等价于泼了她一杯硫酸。
陶静凤眼眦裂,面目狰狞的瞪着谭维维,敢怒不敢言。
反观谭维维一派风轻云淡,她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开口:“肝火旺盛,泄火。”
陶静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好歹是堂堂云盛集团陶云锋的女儿,她居然这样对自己?
秦艾:“…”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急不缓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递到陶静面前。
刚刚姑且算是小吵小闹,即便大吵也不伤身,有些女生寝室严重的堪比一场宫斗戏了。
但这杯水泼了,性质就大大的不一样了。常言道覆水难收啊,这事跟割袍断义有那么点神似,让秦艾瞬间冷静下来了。
都是一个寝室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了这点芝麻小事闹成这样是要上天啊?
陶静看着眼前的雪白的纸巾,怒火攻心。
装什么白莲花?没有她谭维维会这样侮辱自己?
这些上层名流一个个都眼睛瞎了吗?一对A有什么好喜欢的?一个不要脸得婊砸有什么好护短的?
秦艾看着陶静看向自己的眼神,犹如一条毒蛇一样阴鸾,她的心像被烫了一下。
这眼神和妈妈年轻的时候好像,那种恨不得她去死的眼神。
她小时候犯了错,妈妈就会狠狠的数落她,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每当这时,听不惯的爸爸就会出面袒护她。
爸爸是个小学没毕业的粗人,他的保护方式是野蛮不讲理的,这时妈妈就会一边抹眼泪一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秦艾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
她举在空中的手轻微的抖动着,眼神躲闪,咬紧嘴唇尽量忽视陶静的眼神。
她想帮她把脸上的水擦干,没别的意思,这么大的冷气,这样容易感冒。
谭维维是个对他人毫不在意的人,做事全凭喜好。这件事是她做的有欠考虑,既然事由自己而起,那自己总得做点什么来补偿一下。
“啊!别碰我!脏死了!”陶静偏开头,尖叫了一声,声音像刀片划玻璃的刺耳。
秦艾拿着纸巾的右手一顿,一把钳制住她反抗的手,直到擦干净了才放开。
她冷淡的开口:“今天的事,我们彼此都冷静冷静吧,我们两年同窗之谊如果真的如此不堪一击…,那就只能缘尽于此了。”
说完她便拽着谭维维摔门出去了。
陶静盯着门口足足有半刻钟,终于,万籁俱静。
她突然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包墨绿色的粉末。
秦艾,你我的缘早在你招惹他时就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