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索处正好是刚才下城的那个校尉的管辖,那校尉正躲在角落眯着眼睛休息,迷迷糊糊时候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跑来,努力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岳浊流带人向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那校尉也不站起来,只是大骂了一句:“反了你们了!让你们乖乖巡逻居然就敢下城偷懒!马上给我滚回城墙上去巡逻,万一宋军趁夜攻城怎么办!你们担当的起吗!”
岳浊流看了看周围也没人注意到这里,于是笑了笑说:“校尉大人不要生气,我这不是看校尉大人辛苦想要给大人送点东西吗!”
那校尉听到岳浊流说要送东西也是脸上一喜,随后又板起脸说:“就你们这群苦哈哈的能有什么好东西送?快点交出来给我,随后滚回城墙上去,嗯,如果东西合我心意,明日白天你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不必上城墙送命了!”
岳浊流笑嘻嘻的靠近贴着那校尉耳朵说:“肯定合你心意,我看校尉大人很累,特地来送大人一程,让大人永远休息去!”说完单手握住那校尉喉咙,那校尉心知不对想要反抗也已经晚了,岳浊流单手用力直接捏碎了那校尉喉咙,随后将那校尉尸体慢慢放倒在角落里,看了看周围还是没人注意,岳浊流打了一个眼色,随后两千余士卒牢牢的守住了城门绞索,岳浊流则叫了一个人两个人一起慢慢的操纵者绞索打开了城门和护城河的架桥,听到城门的动静,附近的元人士兵也惊醒过来,蜂拥着朝着城门处冲了过来,岳浊流把长枪往地上一驻,低声喝道:“我大宋之兵,所在之处均是我大宋之土,守我疆土,御敌于外!今日这城门就是我们的战场,哪怕我们全死在这里!都不能后退一步,为我同袍进城争取时间!杀!”
无数的元人士兵朝着南门涌来,两千士卒犹如在浪潮中的礁石,虽然孤单却又屹立不倒,身穿皮甲的士卒对于弓箭根本没有抵抗力,元人的弓箭手一轮射来就要倒下去无数个,然而只要没有死去,倒下去的士卒就会站起来依旧挡在城门绞索之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岳浊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前方的士卒从两千人变成一千人,再从一千人变成几百人,当岳浊流眼前已经全部都是敌人,而带进来的两千士卒只有数十人的时候,耳旁传来了赵昺的大喊声:“前方卧倒!开火!”岳浊流和数十个还活着的士卒直接趴倒在地上,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噼里啪啦的火枪声和敌人的哀嚎声,直到赵昺来到岳浊流身边将他拉了起来,拍了拍岳浊流的肩膀:“朕来了!浊流兄,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朕吧!”随后几个亲兵上前把身上都是箭伤的岳浊流扶了下去,赵昺看了看前方正躲躲闪闪的元军士卒,单手往前一指:“冲!杀光他们!”
铁穆尔搂着苏日娜睡的正香,突然一个内侍撞开了房门冲了进来,铁穆尔被惊醒大怒:“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家伙!来人啊,拖出去砍了!”那内侍跪在地上磕头:“陛下,陛下!南城门已破!宋,宋军打进来了!陛下,您快去宫门处主持大局吧!宫里的侍卫们和败军们都堵在皇宫外门了!”
铁穆尔大惊失色,慌忙穿上龙袍大喊:“来人啊!来人!快起驾前往宫门!”那内侍慌忙上前帮着铁穆尔更衣,铁穆尔一脚踢开那内侍骂道:“什么时候了,管朕穿衣作甚,滚,马上去备马,朕骑马去宫门处!”
苏日娜一脸淡定的看着慌张的铁穆尔,冷冷的笑了笑,随后自顾自的整理起衣服和妆容,铁穆尔回头看到苏日娜,柔声说了句:“爱妃你且安心,朕去宫门处守着,绝不会弃爱妃而去的!”
苏日娜看了看铁穆尔,少许有点动容,然而又想到了什么,嫌弃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随后说道:“陛下你去吧,我会等着你的!”
等铁穆尔走了,苏日娜从床上爬起,走到窗边柜子处,从柜子里摸索着拿出一个长命锁和一把小匕首,看着长命锁,苏日娜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道:“吾儿,快了,娘马上就能来见你了,就快了,杀你的凶手娘已经送下去一个了,娘知道你怕黑怕孤单,你先别哭,等着娘来,到时候我们娘俩一起走一遭奈何桥,儿啊,你可千万别一个人喝那孟婆汤,等娘看着主谋也下去,到时候娘再来陪你一起喝!你就不怕苦了!”
铁穆尔一路骑着马带着侍卫冲到宫门处,只见无数败兵和御林军已经将宫门堵得严严实实,御林军的统领看到铁穆尔赶来连忙上前见礼:“禀陛下,南城门失守,其余城门虽然暂时还在,不过敌军只是围着没有强攻,从南城门处估计有接近十万的敌军已经向着其他几个城门冲去,暂时没来进攻皇宫,请陛下定夺!”
铁穆尔挥挥手:“让所有士卒都进来,随后看看有没有将官在,让他们进行整队,我们要去支援其他城门,要不然其余城门一个都守不住!快点,所有御林军都跟着朕前去支援!只要能把那些进来的宋军赶出城,我们就还能继续守!”
那御林军统领面带难色的看着铁穆尔:“陛下,那些败兵根本没有勇气再战了,他们遇到了宋军的火器部队,几乎是被一面倒的屠杀,不可能带着他们继续去支援其他城门了!让他们死守宫门或许还行。”
铁穆尔脸色铁青的看着那御林军统领:“你在胡说什么!?我大元勇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传朕的命令!让所有败兵整队,朕乃天子!朕命令他们跟着朕一起去支援其他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