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自家人面前,你就别谦虚了。”五长老哈哈爽快地笑了几声,用力拍着蔺玄之的肩膀,真气灌入,突然他全身一震,目光如炬,灼灼盯着蔺玄之,满满全是惊讶地说道:“玄之,你的丹田气海,竟然是恢复正常了吗?”
蔺玄之恢复丹田气海这件事,并无太多人知晓,蔺留春一向懒得管事,并未提前汇报给家族,因此五长老乍一发现蔺玄之体内,竟然流淌着磅礴沉缓的真气,整个人都大吃一惊,若非他见过大风大浪,此时早就已经不顾体面地跳了起来。
蔺玄之含笑说道:“托五长老的福,在丹涯秘境之中,偶尔得到了一枚天级丹,便恢复了。”
这可是大喜啊!
五长老欣慰极了,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最终连连道了三声好,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器法双修,无论放在何处,蔺玄之都能称得上是年少有为的典范。
更让人惊异和羡慕的,是蔺玄之这种得天独厚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气运,当真能够载入史册了。
怕是从此以后,蔺玄之扶摇直上,已经无人能挡!
五长老身后站着的蔺家一干人众,均是倒吸口凉气,紧接着连连向蔺玄之道贺。
当然,蔺玄之恢复如常,自然不是所有人都打心眼里高兴的。
白夫人暗自吃了一惊,这蔺玄之的运气,怎么会如此逆天?
白夫人站在三长老旁边,和他偷偷地对视了一眼,看出彼此眼睛之中的惊异和慌乱,三长老的眸中,还有一丝不容错过的晦暗愤恨。
正在此时,蔺泽之刚巧也下了车。
白夫人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走上前去拉着蔺泽之左看右看,道:“这一路上,泽之想来也累了吧,百家际会武道大比,我儿一定是出了不少力。”
蔺泽之笑了笑,说:“我倒是没出什么力气,蔺焰这小子出的力气更多,不过他运气不错,已经被天火宗的一位长老看上,直接去了天火宗。当然了,算起来,还是玄之堂弟为蔺家付出最多。”
白夫人听闻,内心受到的震惊不亚于听到蔺玄之已经恢复正常。
蔺泽之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夸赞蔺玄之?
知子莫若母,蔺泽之对于蔺玄之究竟有多排斥,白夫人自然一清二楚,而且,在她特意挑唆之下,蔺泽之理应对这个从小到大都极受荣宠的堂弟,感到厌恶和不满——甚至在临走之前,也是如此!
可是如今,蔺泽之居然心平气和地臣服于蔺玄之,这让白夫人根本无法接受。
然而,当着众人的面,白夫人不敢表露太多,只得淡淡说道:“我儿真是越来越谦虚了,想来旅途也劳顿不堪,我先带着泽之回去休息了。”
五长老没注意白夫人的情绪变化,点点头道:“你们先回去歇息,明日我再大办宴会,为尔等接风洗尘。”
蔺玄之等人谢过五长老之后,便各自跟着长辈离开。
晏天痕自是直接跟着蔺玄之回了小院。
一个多月没见,再回到自家院子,晏天痕顿时倍感亲切。
他脱了外衫随手扔在椅子上,直接冲到卧室便滚到床上,抱着被子拱了拱,舒服地说道:“哎,还是家里好,这一路上颠颠簸簸的,我屁股都快被摇散架了。”
蔺玄之也走了进来,朝着晏天痕的屁股上啪地拍了一下,笑着说:“嗯,赶紧把裤子脱下来让大哥看看,有没有被颠簸成四瓣儿。”
晏天痕一翻身脸朝上躺着,伸手抱着蔺玄之的脖子把他拉近,笑着说道:“大哥,光说不练假把式啊。”
蔺玄之在他鼻尖上一捏,失笑道:“小孩子家家,少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等你长大了,有的你受的,何必急于一时。”
自从他和晏天痕相互表白,晏天痕便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成天想方设法地勾引他,搞得蔺玄之每次都是哭笑不得——他总不可能现在就对晏天痕下手。
蔺玄之并不重欲,况且对于修道之人而言,修身养性也是极为重要。
晏天痕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他忧伤地叹了口气,说:“真想快点长大啊。”
蔺玄之眼睛含笑,凑过去亲吻着晏天痕的唇,道:“不长大,也有不长大能做的事情。”
晏天痕乖顺地搂着蔺玄之的脖子,和他交换了一个亲昵又温存的吻。
就在这时,晏天痕和蔺玄之同时感觉到了脸颊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给蹭住了。
晏天痕被吓了一跳,赶紧错过脸一看,只见一只头上顶着三根翎羽的秃毛鸟,正站在枕头上直勾勾地瞪着金红色的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