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泽之和蔺战天对视一眼。
蔺泽之问道:“蔺家的商脉一直经营地稳定,为何突然增添了如此之多?”
蔺玄之道:“蔺家一直都在经营丹药和法宝,然而却打不出与众不同的特色,如今既然我成了炼器师,又掌握了不少人脉,自然要开疆拓土,让蔺家的财力,更上一层楼。”
单凭他是一位极有天赋的炼器师这一点,就足以让蔺家在拓展商脉的时候,在五洲各个主城减少不少阻力。
没有人愿意和炼器师为敌,尤其是这位炼器师,还是白家少主的坐上之宾。
蔺玄之一贯会借东风,他和白逸尘交好,也自然早已有这方面的考虑。
一个家族想要强大,它的财力必然是雄厚而强悍的,任何一位逆天的修士脚下,都是金砖铺就的道路,这一点毋庸置疑,是任何家族都不会否认的。
名声打响,关系到位,蔺玄之已经将那些世家公子预定的法宝,悉数送走,想来这些和他有过交易的家族,遇到蔺家的产业时,也不会太过为难,甚至有了这么一出买卖之后,那些想要买法宝的修士,怕是对蔺家的法宝铺子,更是多了几分关注和信任。
此时不开疆拓土,更待何时?
时机转瞬即逝,蔺玄之耗费心机织就了这么一个大网,怎会让大鱼轻易溜走!?
于是,便有了如今蔺家几乎掏空家底的处境。
蔺雨凡眼眸微微一眯,道:“你倒是胆大,就不怕铺的摊子太大,收不回来,断了链子?”
蔺玄之看着蔺雨凡,道:“蔺家家大业大,总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家底。”
蔺泽之抽了抽嘴角,蔺玄之竟然还打起了祖产的主意。
晏天痕点点头,托着腮说:“是啊,再不济,咱们就把执法堂的那几根金柱子给卖了出去。”
此言一落,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晏天痕。
晏天痕愣了一愣,茫然地看向蔺玄之,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蔺玄之忍俊不禁,道:“没什么,只是阿痕不提,我都忘了执法堂的警示柱,竟然是纯金打造的。”
蔺战天忍不住说道:“那是蔺家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卖的。”
“是啊。”蔺泽之禁不住汗颜,生怕蔺玄之真听信了晏天痕这小子的话,哪天揭不开锅了,就把警示柱给刨走卖了,道:“不能乱来的,族中长老,也必然不会同意。”
蔺雨凡却是笑了笑,调侃道:“蔺家老祖宗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
晏天痕吐了吐舌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大哥你快继续说正事。”
蔺玄之笑笑,也不让晏天痕继续被调侃,接着说道:“我之所以将此事告诉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忧心蔺家状况,而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一点支持。”
蔺战天道:“我必然全心全意支持少主,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少主不妨直说。”
蔺泽之也点点头。
蔺玄之说:“我方才说的每月奖励,内门弟子不出意外只有你们三位和阿痕能拿到手,我想与你们商量一下,入宗最初的这半年时间,这笔钱先行扣着,待到之后族中钱财流转开之后,再给诸位一次性补发,你们意下如何?”
晏天痕率先说道:“我不要。”
蔺战天说:“我没意见。”
蔺泽之虽然有些惋惜这半年拿不到那笔巨款,但也只是有些惋惜罢了。
蔺泽之说道:“难得你开一次口,我这边没什么意见。”
蔺雨凡穿着一身女装,发中插着琉璃金钗,他淡淡一笑,颇有静女其姝之感,道:“单凭几位哥哥弟弟做主,我一介女流之辈,就不多参言了。”
不明真相的蔺泽之和蔺战天倒是没什么反应,知道蔺雨凡真正性别的晏天痕,禁不住盯着蔺雨凡多看了几眼——
别说,蔺雨凡扮演女子,还真看不出什么伪装痕迹来。
这三位在蔺家还算有些影响力的人,都已经说通了,至于晏天痕这边,更是不会给蔺玄之关键时候掉链子。
诸如蔺泽之等人,必然会想得清楚,蔺家有蔺玄之这么一位器师撑着,就算当真暂时断了资金链,供应不上钱,但日后一定会东山再起。
那些进入内门的奖励金,虽然对他们每个人来讲都是一笔巨额,他们没有一个不动心不想要的,但是却又不见得必须得现在就要。
往后顺延半年时间,不但能在蔺玄之面前卖个好,而且……保不准还能得到更多的家族奖励,何乐而不为呢?
就着迟发奖励金的事情达成了一致协议,蔺玄之便起身告辞。
“我们宗门内见。”蔺玄之道。
其余三人也道:“宗门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