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得要命,活该被人骗。”凤惊羽吐槽。
青竹却是来了劲儿,他难得见到不能化形却能说话的鸟,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他几下,说:“这是什么鸟?我怎么在万兽魔林,从不曾见到过?”
“说出来吓死你!”凤惊羽骄傲道:“本王乃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只凤凰!”
青竹一愣,道:“雌雄同体?”
凤惊羽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栽倒在桌面上。
“难道说错了?雄为凤雌为凰,但你既是凤又是凰,可不就是雌雄同体?”
青竹有理有据地推测解释。
凤惊羽气恼地用翅膀一拍桌面,愤愤说道:“闭嘴吧你,就你懂得多,你懂个屁!老子是男孩子,是男孩子!”
青竹也不生气,觉得这只小鸟比之前只会啾啾啾啾叫个不停的时候,要可爱多了,也脾气极好地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而相比较于青竹的淡定和友好,凤惊羽简直要被气炸了,尤其是青竹想看他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的时候,凤惊羽直接跳起来甩了他一翅膀耳刮子,愤愤道:“凑流氓!”
青竹笑眯眯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摸了摸凤惊羽脑袋,给他顺了毛,说:“乖,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你先去找阿骨玩儿吧,我看你和他玩儿的还挺好的。”
凤惊羽:“……”
你大爷,本王破壳的时候,你估计还是个种子呢!
然而,当陵赤骨的身影出现在窗子外面的时候,凤惊羽还是扑楞着翅膀飞出去了。
飞出去之前,凤惊羽说:“在确定自己打不过对手之前,还是别主动找上门送死比较好。”
青竹:“……”
凤惊羽离开之后,屋子里面的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蔺玄之轻咳了一声,打破一屋子的宁静,道:“其实,我爹的这些产业,就算是暂时砍断几条胳膊,于我而言也并没有太大影响。幽草居没有了,还可以再重建。”
不一定非得再用尽手段报复回去。
当然了,若是他打得过流梦尘的话,其他什么都不必再多说了。
晏天痕也认怂,点点头道:“我同意大哥的话,咱们还有那么多其他事情要做,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青竹却是一拍桌子,满是愤愤道:“没那么简单。且不说我和他的深仇大恨,光是他对阿湛做的那些事情,我就绝对和他没完没了!”
“我的意思是,暂时放过流梦尘,等我们厉害了,再去找他算账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蔺玄之委婉地说道。
青竹深吸口气,定定看着蔺玄之,道:“你放心,他吃下去的,我终究要让他吐出来,他的目的既然是找我麻烦,那只要我出现在他面前,他应当就不会再和你们过不去了……”
“竹子哥哥这是哪里的话,你说这话,岂不是在埋汰我。”蔺玄之打断了青竹的话,道:“我并不担心他会找我的麻烦,而恰恰是因为担心他的目的是你,你若是主动找他,刚巧便合了他的心意,他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青竹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捏紧了拳头道:“我与他之间,早就已经不能善罢甘休,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还能将我如何。”
蔺玄之见状,欲言又止。
他看出了青竹的熊熊怒火,无论是因为蔺湛,还是因为他自己,想来青竹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多说无益,蔺玄之最终只得说道:“竹子哥哥若是见到他,也不必因修为不如他而委曲求全,毕竟……他弟弟还在我手上,好歹也算是个人质。”
晏天痕抬头,望着蔺玄之道:“大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蔺玄之蛮有深意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在对付流氓的时候,就不能用君子的法子。”
“说得对!”青竹义愤填膺,摩拳擦掌道:“流梦尘这个混账,竟然还敢背着我对阿湛下黑手,若是他不把幽草居的事情解释清楚,赔偿我们这么多年的损失,我就去直接把他弟弟撕票了,把脑袋拧下来扔给流梦尘,看谁狠得过谁!”
晏天痕:“……”
他觉得,平日里温温柔柔的竹子哥哥也变了。
他想象了一下流照月脑袋被拧下来的画面,顿时觉得青竹好凶残啊!
不管是否凶残,青竹要去找流梦尘麻烦的事情,已经被他确定了,只不过青竹并不打算离开玄城,亲自前往西洲流家的地盘去上门找死,而是决定从侧面切入,先把永泰居给搞个鸡犬不宁再说!
之后的几日,蔺玄之在苏墨的引荐之下,见过了东洲商会的会长副会长等一干重要人众,并拜会了玄城的地头蛇吴家和刘家。
从头到尾,蔺玄之既摆出一副小辈的姿势,见到长辈便礼数周全,毫无傲慢之态,又完全表现出了其沉稳有度,落落大方,思虑周全的一面,笼络了不少商会人心,至少让见过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青睐有加,并动了和蔺玄之做生意的想法。
蔺玄之既是在为蔺家的生意开路,又是为他个人的私产打下基础,他在谈完了蔺家的大致发展方向之后,还特意提出了以他私人名义加入商会的意愿,商会会长对蔺玄之的印象极好,尤其看中他在炼器一道上的天赋,自然欣喜地同意他个人的加入。
待到五日之后,蔺玄之名下专卖成丹的丹心阁、专卖炼器材料和炼药材料的两仪斋、以及专卖成器的乾坤阁同时在玄城开张。
这一日,商会会长、副会长连同玄城第一大世家元家家主和夫人、地头蛇吴家和刘家的家主,齐齐提着礼物前来恭贺,再加上不少折扣力度,自然吸引了不少客人的好奇心。
和别家不同的是,无论是丹心阁还是两仪斋,亦或者是乾坤阁,这里面不光做卖方的生意,还做采买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