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一副吃惊模样,但很快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大哥,我不急的,等以后混熟了,他就会愿意出来见我了。”
又想了想,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说道:“我方才还想着将阿骨带进去和他作伴,毕竟一个是尸傀,一个是魂体,说不定有不少可说的话。”
“阿痕说得对,他们交流起来想必不会太困难。”
蔺玄之看了眼站在窗边自行低着脑袋不知在思考什么的陵赤骨,再听听魂盘的咆哮——
“谁叫你乱说话?本尊何时因为害羞而不敢见人了?要不是你个小兔崽子非要把我禁锢在你识海的结界里面,本尊怎可能不出来?”
魂盘骂了半天,又道:“还有外面那个小兔崽子,本尊和一个死人能有什么可商量的事情!你大爷的#¥%……&*!
魂盘骂骂咧咧半天,蔺玄之问道:“骂够了吗?”
魂盘:“没有!”
蔺玄之道:“可我听够了。”
魂盘:“……”
于是,魂盘有被暂时关在了小黑屋里面。
蔺玄之禁不住暗想:魂盘里面虽然有一抹魂魄,但是那抹魂魄日久天长,吸收了不少灵气,已经凝成了人形,哪怕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可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躯体。
魂盘喜欢恢复人形在空间里面四处奔跑。
而他的人形,却是赤身裸体不穿衣服的,非常之放纵自我。
若是吓坏了他家阿痕,这可就不好办了。
当天晚上,两人并未回玄天宗去,而是住在了这处别院。
陵赤骨是尸傀形态,所以晚上不需要睡觉,晏天痕便让他在外面看家护院。
陵赤骨便打算一整晚都站在大门口旁边的松柏之下,静候深夜访客的到来。
三更半夜之时,天边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半边脸,忽然便有人出现在了房门上方,并且一个接着一个地无声无息进入了房子。
陵赤骨满是黑色瞳仁的眼眸,在阴晦的月色之下发出了微不可查的光芒,他对着这些入侵者,默不作声地看了又看。
“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一个杀手道。
“背后冷飕飕的。”另一杀手搓了搓胳膊,说:“你们觉不觉得,这房间里面的阴气,似乎有些过于充足了。”
“阴气?”为首的那人嗤笑道:“少在这儿自己吓自己了,就算有阴气又算什么,这处地儿就在玄城边沿,外面要不了多远就是玄城的一处后山乱葬岗,上面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命不值钱的可怜虫,这里面阴气足点儿,也是正常。”
“是啊,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赶紧去把那两个给杀了,提头拿钱去,这蔺玄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咱们拿了钱,得赶紧逃命,要不然的话……”
就在这时,这位杀手的声音停了下来。
他看到前面四个同伙儿都正在往内院跑去,而剩下的那个同伙儿,此时应当在巷口放哨。
然而,他却实打实地感觉到了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杀手动了动肩膀,发现那只手的力道如有千金,竟然让他纹丝不动。
前面的人已经翻墙进了内院,自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陵赤骨按着一人的肩膀,仅仅是动了动手指,便一手将那人的喉咙给捏碎了。
他将此人体内的仅剩不多的真气吸收到了自己体内,转了转眼珠子,悄无声息地宛若一只鬼魅,翩然飞过内墙,朝着剩下的四个人杀了过去。
不过,不需要陵赤骨动手,那四人已经对上了穿着整齐的蔺、晏二人。
晏天痕看着显然被他们吓着的四个杀手,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你们还真敢过来啊,我大哥今天晚上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呢,看来大哥猜的果然都没有错。”
原来,蔺玄之在白天见到石永泰身边跟着的这些杀手时,便已经猜想到石永泰怕是要狗急跳墙,按照他的急躁性子,必然会尽早地让这些人对他下手。
而在回到别院的路上,蔺玄之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便更加确定了今晚会有事情发生。
蔺玄之和晏天痕,可谓是扫榻相迎,缺位以待。
四个杀手神色顿时凝重起来,静默了片刻之后,为首的那人露出了凶残之相,道:“呵呵,看来你们是真不怕死,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便也不客气了,要怪就去怪你们得罪错了人,兄弟们,把他们杀了!”
院子之中,顿时刀光剑影闪如雷电。
蔺玄之早已有了准备,他却并未使用早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脱鞘而出的怜怜,反而拿出了四颗霹雳弹,朝着他们同时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