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面色尴尬极了,碍于师父和同门都在场,便只得眼睁睁看着季灼夜离开。
他原本是想办个好事儿,却没想到搞成这副模样。
但想了片刻,萧默仍是告罪一声,朝着宫门口跑去。
夏郁至也禁不住皱起眉头,道:“我也不是讳疾忌医,只是,有数百个药师丹师都已经给小蝉诊过脉象,都说他筋脉有所阻塞,无一人说他脉象衰弱,我又怎能相信那位小友的话?”
季羽飞说道:“我爷爷亲自为小蝉诊过脉象,这些丹药,也是他老人家亲手炼制出的,放眼整个南洲大陆,还有谁能比我爷爷在炼丹方面造诣更深的呢?”
闻言,夏郁至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我自然是相信季丹师的。”
………………
走到外面之后,晏天痕撅着嘴巴满脸不高兴地说道:“他们一家子,怎么都不接受这个事实啊?连自己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还怎么继续服用丹药?”
蔺玄之揉了揉晏天痕的脑袋,道:“他们自己不识货,不相信阿痕,若是有什么后果,便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晏天痕被挤兑地肚子里面憋了不少气,道:“我再也不要来这里了,还有那个季羽飞,真是讨厌死了。”
“是啊,他一向很惹人烦。”灼夜摸着下巴,道:“不过,听说他一直都在追求玉蝉宫的少宫主,只是看那位少宫主的反应,他估计没什么戏吧。”
晏天痕立刻起了八卦之心,道:“他喜欢夏小蝉啊?夏小蝉长得倒是挺可爱的,可惜是个短命的,估计季羽飞要不了多久,就得伤心难过了。”
“伤心难过倒不至于。”灼夜嗤笑了一声,说道:“季羽飞以前还追求过百里世家的公子呢,可惜人家看不上他,还因为不堪其扰,放弃了天法宗的名额,自行去了天极宗求道。季羽飞若是真诚一些倒也罢了,人家百里二公子问他,为何追求他,季羽飞却说,因为两家门当户对,他们两人若是能强强联手,于名于利都是好事。”
于名于利,可偏偏就是没有情字。
晏天痕说:“他莫不是傻?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难道不该是情字吗?”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讲求情之一字的。”蔺玄之淡淡道。
晏天痕唏嘘道:“也不知道,他追求夏小蝉,是否也因为能给他带来名利。”
季灼夜不吝黑一下季羽飞,道:“季羽飞这些年,怎么说也得有点儿长进,就算当真是为了名利,他也决计不会说出来的。”
晏天痕想了想,哎了一声说道:“反正,我们的传送阵估计是没有了,传送符估计也没有了,那个夏宫主黑着脸的样子,好可怕啊。”
蔺玄之安抚地笑了笑,道:“那我们不必再多理会他们了。”
正在几人已经离开玉蝉宫地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萧默从后面赶了过来,叫道:“三位慢走,先等一下。”
萧默赶上来后,晏天痕不解地看着他,道:“找我们,可还有什么事情吗?”
萧默拱起手来,给他们各位告了个罪,有些无奈地说道:“诸位,方才在玉蝉宫内,多有得罪,还请三位听我解释一番。自从三个月前,小蝉突然之间便吃不下饭起,我师父已经请了不下百位高手前来为小蝉诊治,他们所说的病因,全都大差不差,不过是因筋脉堵塞而导致食欲不振,所以方才这位小友突然说起脉象衰弱,丹田萎缩,师父自然是不相信的。”
晏天痕皱着眉头,道:“我可以肯定,我将真气探入夏小蝉身体里面的时候,测得的脉象没有丝毫阻塞之感,至于其他人为何与我探的不一样,我就不清楚了。”
萧默又拱手告罪,道:“还请几位能再随我回去一趟,我想让你们再确定一下。”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鸟飞到了晏天痕的肩膀上,瞪着一双金红色的眼睛,冲着萧默静站示威。
萧默:“……”
蔺玄之道:“回去倒也可以,不过,这次我们要将鸟带上。”
萧默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见状,蔺玄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萧默迟疑地看着他们再行离开。
走到安全的地方,凤惊羽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他们家的那个少宫主,乃是一只玉蝉王,看样子大概才一百多岁而已,不过对于玉蝉一族而言,已经算是长寿了。”
“啊?”晏天痕愣了一下,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凤惊羽自豪地说:“本王尽知天下事,玉蝉一族的寿命,一般来说至多只有十年,玉蝉王身为玉蝉王族,自然寿命长一些,能达到百年。但若是百年之后,得不到什么大机缘,一不留神就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先是吃不下饭,紧接着就是脉象衰弱,丹田气海萎缩,而寻常人诊治的时候,还察觉不出,以为是筋脉阻塞。”
晏天痕不解地说道:“可我为何能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