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情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原地爆炸了,想想说不定是吃坏肚子,便摸摸脸说道:“那行吧,你不去刚好没人和我抢姑娘了。”
晏天痕:“……”
祁非情便一个人收拾收拾往如意坊跑去了。
起初祁非情以为晏天痕只是脑子突然抽风就这么说几句而已,直到后来他才发现晏天痕竟是说到做到说什么都不去如意坊了,问他为什么变化这么大,晏天痕便说他有心理阴影。
这让祁非情忍不住脑补了那日晏天痕在如意坊受到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话说回来,接下来的几日,大约是时刻想着华容剑仙很可能还在白虎城中,晏天痕便每日安静如鸡地窝在客栈之内,别说撒欢乱跑了,就连门都不愿意出。
海狂浪禁不住啧啧称奇说是华容剑仙的威慑力可真够大的,搞得那一出把他小师弟从此都吓软了也不是不可能。
晏天痕红着脸说师兄你别瞎说,我那儿好得很,用起来绝对没有问题,虽然还没用到的机会。
北弑天进门的时候听到这两位的对话,整个人都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
此处不是晏天痕的主场,他也不太清楚他爹的势力范围有没有扩展到西南界,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打探,比如他最想知道的华容剑仙为何突然出现在西南界——是有什么任务,还是出门历练,多久之前来的,何时回去等等诸如此类。
有时候晏天痕甚至还暗搓搓地想着华容剑仙说不定是知道他来这边,所以才跟着过来的,当然了,这种幻想晏天痕承认是他想太多。
海狂浪挨不过晏天痕每天和他磨来磨去的,只好托人打听华容剑仙离开万法正宗的缘由。
“华容剑仙三个月前便已经出关了。”海狂浪对晏天痕道:“他来这边是为了追捕一位偷了万法正宗密卷潜逃的弟子,如今任务应当已经完成,至于他在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
晏天痕略显忧伤地说:“他果然不是为我而来的。”
海狂浪:“……”
他小师弟如此痴汉这可该怎么办啊?
思来想去,只能凉拌了。
只等着晏天痕什么时候对华容剑仙彻底失去兴趣再说。
又是几日,便到了伏驭结侣大典的日子了。
这一日在兽族之中倒是个好日子,处处都张灯结彩,城内人流量明显增大,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倒是个结侣的好日子。
晏天痕等人虽然不受邀请,但只要他们想要请帖,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毕竟无人会愿意得罪来自紫帝天都位高权重的天族后裔。
临走之前,北弑天说道:“待会儿典礼的时候,我们先静观其变,待到快要礼成之时,再按照计划行动。”
晏天痕说:“行,反正今日营救师姐要紧,本世子要在天下人面前拆穿那对儿狗男女的假面。”
他打算趁着人多口杂之时,潜入伏驭府中先将百世疏影救出来,再一把火点了伏驭的狗窝,接着蒙面乔装打扮之后,将伏驭趁乱狂殴一通了事儿,若是打死了便算了,若是没打死,待到他回到紫帝天都,也要告上这混蛋一状。
百世疏影是不可能出面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晏天痕以求将给百世疏影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最好无人注意到她。
而且他们也不能以扶摇宗的身份出面,毕竟一旦被人察觉,就会知道百世疏影的身份,依然让她成为千夫所指。
所以伪装身份将伏驭打一顿是最简单的事情。
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当晏天痕等人踏入伏驭府上的瞬间,他知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伏驭的面子竟是这般大,宾客之中,竟是有北方界龙尧世家和西北万家之人。
万倚彤先是和万家人打了个照面。
伏驭资格说够也不够,虽然能请得动万家人,但万家来的不过是个小辈,只是年龄比万倚彤要大不少。
万家小辈名为万连山,他与万倚彤算是堂兄弟的关系,见到万倚彤之后,他面色变了一变,瞪了北弑天一眼,只当做没看到万倚彤这么个人。
随他而来的还有万家的其他几个小辈,年龄都比万倚彤小,有一个和万倚彤关系还不错。
那小子想要和万倚彤打招呼,却被万连山训斥道:“这等无情无义欺师灭祖之辈,难不成你还想与他有什么交集?他早已不是我万家人,万家弟子皆不准与其相交。”
那小子只好讪讪地退了下去。
万倚彤面无表情地扫了那边一眼,也只当是没看见。
北弑天抓住了他的手,捏了几下,像是要安慰他。
“别多想。”万倚彤禁不住笑了,主动说道:“其实我心里也没多难受,我和万家的理念始终不太相和,脱离家族也是早晚的事情,与你没什么关系。”
他越是如此,北弑天便越是心疼愧疚,道:“怎能说与我无关?虽然你与族中理念不合,但总归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爹娘、你长兄长姐、你弟弟妹妹,还有你那些族人,他们于你而言,终归是重要的。”
万倚彤发现自从那一晚两人说开了之后,北弑天就越发的会说话了,全然没有之前的冷漠木讷。
万倚彤心中高兴,嘴上也甜了几分,道:“虽然重要,却没你重要,你最重要了。”
北弑天禁不住乐了起来。
晏天痕快要被两人给闪瞎狗眼。
海狂浪摸摸下巴,说:“我就该把大师兄给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