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想当成自己不在,便在门上贴了两枚隔音符,阻住那砰砰砸门的声音。
耳根清净之后,晏天痕继续回房间看书。
然而没过多久,沈从容便给殷长歌发了个传音符——
“你们屋子之中没有人吗?”
殷长歌对晏天痕说道:“外面那个姑娘,砸门声音太大,我们虽然已经弄了符箓所以听不到,但外面的弟子们被扰得不胜其烦,沈大哥明日还要去进行道门的考试,这样下去会受影响的。”
殷长歌张口闭口都是沈大哥,看样子两人是已经说开和好了。
晏天痕禁不住按了按额头上跳突的青筋,一边朝着门口走去,道:“妈的,一个姑娘家家大庭广众之下往男生宿舍跑,这里的执事居然也不管管……”
他将门打开,玉清郡主一脚踹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入晏天痕的怀中,晏天痕当机立断马上往旁边撤退,以至于玉清郡主面朝下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晏天痕:“……”好吧,他就是故意的。
玉清郡主扶着散落的一根钗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升腾地怒气,指着晏天痕大声说道:“你明明在屋子里面,为何我敲门你却装作没听见?”
晏天痕叹了口气,说:“避之不见,难道其中的意思还需要我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给你难看吗?”
玉清郡主没想到晏天痕竟会如此无情,这和以前在紫帝天都的他截然不同,在紫帝天都,晏天痕还会和她笑笑,从不会说这种过分的话。
玉清郡主愣了一愣,接着说道:“你凭什么不愿意见我?”
晏天痕觉得他以前实在是窝囊了,才会让人对他说出“凭什么”这种话来。
晏天痕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尤其是在尊皇说了那些话之后,我更是不想和你有太多瓜葛。我不喜欢女人,更不可能娶一个女人为妻,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功夫。”
有些话,他觉得是时候说清楚了,毕竟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何必再多做纠缠?更何况,此处天高皇帝远,他就算不给玉清郡主面子,难不成尊皇还能派人把他抓回去打一顿不成?
玉清郡主的脸色先是苍白,接着红了起来,她对着晏天痕怒目而视,气得身子都在发抖,道:“你以为你是谁?本郡主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你——你不要脸!”
玉清郡主哭着跑了出去,样子一度有些狼狈。
外面围观的弟子站了一排,都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这狗血的一幕。
不过,晏天痕的战斗力还是很彪悍的,居然三言两语就将一个彪悍的姑娘给说哭了跑走了。
当然了,也有人觉得晏天痕这么做着实太过无情,连一点颜面都不给人家姑娘留着,显然是个无情的男人。
晏天痕对于他们说的这些话就当成没听到,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把门关上了。
殷长歌看着晏天痕道:“她走的时候,心里想着,要回去告你的状,让她姐姐斥责你。”
晏天痕道:“她姐姐还没这个资格。我爹还在紫帝天都,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子下面发生。”
殷长歌说:“那个姑娘还会再回来找你吗?”
晏天痕说:“不知道,女人的想法我永远猜不透。”
殷长歌也很有感触地点点头,说:“的确。”
玉清郡主是哭着回去的。
虽然她从小就过着不怎么富裕的生活,但是她姐姐待她也的确是极好,姐姐早早便已经当家做工赚钱,再加上姐姐很会来事儿,所以从来都没让她缺什么短什么,而且周围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体现不出玉清的贫穷来。
所以玉清从小便养成了骄纵霸道的性格。
她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玉清跑回院子之中,正准备去寻找她的半夏与她打了个正着。
玉清满目通红,鼻子也是红的,半夏见状心中道了一声不好,耐着性子道:“郡主,发生什么了?”
玉清郡主抽抽噎噎地说道:“他凭什么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就算了,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还是尊皇亲封的郡主,如此纡尊降贵地去找他,他为何一张口便侮辱我?”
半夏一听,便有些无奈,道:“郡主,之前我不是说了,不要去找他么?”
玉清郡主瞪着半夏,道:“我就是要去找他!”
半夏还想苦口婆心地劝说几句,却被玉清郡主抢先开口道:“不过,接下来我不会再去找他了,就算找他,也是要想办法让他难堪!”
玉清郡主咬着牙根,像是在面对一个仇人,握着粉拳,眼睛里面有几分怨毒之色,道:“我看上的东西,还没人敢与我强,若他注定不属于我,那我宁可将他毁了,也不会让旁人来玷污他!”
半夏愣了一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说:“郡主能这样想,想来皇贵妃知道之后,定然会感到欣慰的。”
玉清郡主抽抽鼻子,说:“另外,你替我告诉我姐姐,今日在院中,晏天痕对本郡主出言不逊,甚至还藐视皇贵妃的威仪。”
半夏点点头,道:“晓得了。”
……………………
第二日便是道门比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