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水云霓裳肯定是说让他等着,然而此时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一见易子商,便霍然起身,咬了咬牙道:“刚好,我也有事情找他。”
大曼儿惊了一下。
蔺玄之悠悠然道:“姑姑,男人这方面不行总是不愿旁人知道的,尤其是亲近的人,您和他说话的时候,要委婉一些。”
大曼儿目瞪口呆,她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水云霓裳摆了摆手,深吸口气定了定神,眸中迸发出小火苗,道:“放心,我不会嫌弃他的。”
大曼儿更是惊讶。
水云霓裳急吼吼地走了。
晏重华看了蔺玄之一眼,道:“你当真怀疑他不举?”
蔺玄之只是高深莫测一笑,道:“当然不可能不举,好歹易家算是丹师世家,那些壮阳疗体的丹药还是不缺的。”
晏重华也禁不住笑着摇头,道:“你可真是……”
够坏的了。
蔺玄之黑了易子商一把,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很是淡然地说道:“易子商这般对待南皇,总不是个办法,夫妻之间的事情,终究是要让他们夫妻两人关上门来私下解决的。”
晏重华道:“关上门来解决易子商不举的问题?”
蔺玄之:“……”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易子商对待晏重华等人的态度,摆明了是不待见他们,但这世上有多少人敢明目张胆地不待见烨王和华容剑尊?
恐怕是若非事出有因,便不可能有。
易子商和他们最大的矛盾点,不过是在于水云霓裳和晏重华曾经有过一段过往。
若说易子商当真是对南皇无意,那怕更是不可能。
易家在南方界的地位,虽不是至尊,但也足以和水云一族并肩而立,甚至水云家族还需得主动通过联姻来拉拢易家,以此来巩固南皇的地位,说白了,是水云一族有求于易家,在婚姻大事上,易家实际上掌握着主动权。
易子商早已是易家的准继承人。
易子商决定亲迎水云霓裳。
易子商是个什么意思,恐怕只有身在其中的人,会一叶障目看不明白。
倒是局外人看得透彻。
水云霓裳冲出宫门,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棵不知活了几千年的垂柳下面静静等着她的男人。
水云霓裳原本急吼吼的,表情也颇为丰富,但和易子商对视的瞬间,她表情蓦然变得单薄,只剩下面无表情一种表情了。
南皇总是要在心上人面前维持着端庄内敛沉稳的形象,总不能让人给看扁了。
易子商看了看水云霓裳,道:“见到故人,你倒是挺有话说。”
水云霓裳说:“毕竟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经年未见,有很多话要说难道不正常吗?”
易子商冷着脸,道:“你对你的旧情人,很是上心,但你别忘了,如今你是我易子商的妻子。”
水云霓裳本想着要和易子商好好说一说他身体有疾的事情,但一听易子商这么一提,便火气上来,同样冷着一张脸道:“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奴隶,我并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要总是用捉奸的语气与我说话。”
易子商冷笑一声,道:“你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水云霓裳,你该不会认为,你心中惦记着其他男人,便不算是红杏出墙吧?”
水云霓裳一下子愣住了,道:“什么惦记其他男人?”
易子商盯着水云霓裳那张表情满是震惊和不解的脸,心中暗道女人果然会装模作样,面色淡淡道:“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透彻,也好给彼此留些颜面,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中清楚。”
易子商说完,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我易子商不是并非一个小气的男人,但也绝不曾大度到允许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夜!”
眼看着易子商转身便走,水云霓裳在愣神之后,勃然大怒,抬手便是一道幻阵朝着易子商打了过去,将他的去路悉数堵住。
“易子商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和别的男人一起过夜?我只是和他们商讨政务要事,谈论道统,谈论九界安危,没有你想象的那般龌龊!”水云霓裳气得双手发抖,若非碍于颜面,她甚至恨不得和易子商打起来。
易子商却是冷淡地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