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看着眼前行礼的少年,心中的疑惑却是越发的浓厚起来。
赵章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早在上午早朝刚下,赵文便前来拜访了他,向他说明了此事的原委,明白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劝他同意胡服骑射之策。
可他方才的那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他当真以为骑兵可以胜过战车?
还是说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骑兵胜过战车?
想到这赵成自己也是摇了摇头,骑兵胜过战车,这怎么可能。
平心而论,骑兵与战车确实各有优劣,骑兵的灵活性与机动性,确实是战车难以比拟的,要是真在战场上,如果骑兵有意不和战车正面交锋,只是在周围骚扰,那战车还真拿他没办法。
可要当真正面对决,骑兵哪里是战车的对手,难道要让骑兵拿着剑和战车对砍吗?
想到这,赵成也是不禁哑然失笑。
因此赵成怎么也想不通,赵章提出这次赌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不管如何,也不妨碍他拿此事做文章。
“肥义当真是这么说的?只要战车胜过骑兵他便从今往后再不提训练骑兵一事,还会亲自前去劝谏大王?”
赵成如此问道。
“千真万确,小子之言,句句属实。”
听着赵成的问话,赵章便知道,赵成已然中计,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以何为凭?”
“这,到时候可将肥大人请来,叔公一问便知”
“好,我便答应你,借你一卒战车,倘若他当真能赢,我便是同意胡服骑射之策,又有何妨!”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既是对自己的战车有自信,笃定自己一定能赢。也是对赢了之后,肥义是否会遵守赌约有自信。
这自信不但是因为信任肥义这位老友的人品,也是对自己手腕有信心:“哪怕到时候肥义死不认账,他也可以拿此次的战绩,说服大王悬崖勒马,收回成命。”
至于自己如果输了怎么办,呵,这怎么可能。
如此想着,赵成又问:“赌斗何时进行?”
“后日巳时”,赵章答道。
“好,后日巳时,老夫会亲率战车前往校场,告诉肥义,我在那儿等他。”
这番话既是表明不论成败,自己此次都不会再拿染病当幌子,而是走到了台前来。并且也算是变相接下了这场赌局。
换句话说,这又何尝不是确信自己此战必胜呢!
只是可惜,我也确信自己必然会赢啊!而我的底气,可是这往后数千年的历史啊!
赵章心里想着,嘴上却也未停,连声答复道:“嗯,叔公的话,小子定然带到。”
“嗯,那就好”
“好了,就这样吧,太子殿下,老夫有些乏了,便不留殿下了!”
说着便起身对赵章浅浅揖礼,却是要送客了。
“既然如此,那小子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