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里克感到了一时的无措：如果要审讯的人装疯卖傻，那该怎么办？

给他再上点刺激？

不不，没有用的。

里克能想到的最快见效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

“你知道刚刚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里克找了张椅子搬到这名网监特工面前坐下，平视他的双眼。

“......”

似乎是在刚刚已释放了内心全部的情绪，这名网监特工这会儿面对里克的问题又沉默了起来。

“大伙都是为了活命混口饭吃，没什么过不去的。”

然而这句话却意外挑起了这名网监特工的情绪：

“活命？你？我不觉得一个AI能有资格和我讨论这种东西。”

随即便发出阵阵嘲讽的笑声。

“那好，就算我是你口中的流窜AI，那我这样的人难道少见吗？”

“Relic芯片将人变成数据，那请问将这样的数据再导回一个全新的身体里面，这个人还算人吗？”

“又或者，你对AI的界定是什么呢？由企业生产的低智能的管理型AI经由巴特莫斯的病毒感染从而进化成的算作AI。”

“那由Relic芯片转而那些顶级黑客从而形成的数据灵魂算不算AI呢？反正都没有人类的实在肉体。”

这名网监特工没有再说话，此时的他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头，良久后才缓缓说道：

“无所谓了，反正一切都已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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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然而还没等里克继续向脑海中的Vex系统发去质询，这边的网监特工便接着说了下去：

“还装模作样搞什么狩猎流窜AI行动，差不多得了。”

“网监早就衰败了，之所以现在还被允许存在，只是因为他们需要一条狗来替他们看家护院。”

“你们不是想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吗？到底还有没有别的网监特工在暗地里监视你们。”

“想听实话？那就是没有，一个也没有。他们都走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无所谓。你们可以在这里再等上几周，来和只在想象中存在的他们比一比耐心。”

随即这名网监特工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那你为什么又出现在那里而被逮到？为什么你留了下来？”

布兰克紧跟着发问。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不想走？因为压根就没有任何人来接应我啊！哈哈哈哈！”

“组长都死了，你觉得这个行动还有任何继续开展下去的必要吗？”

“没有，没有了，不会再有人来了......”

突然的发出笑声，这名网监特工的情绪又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所以他之前就是在虚张声势吗？

暂时没有别的想问的，里克看向了一旁的布兰克，示意换它来接着提问。

......

里克离开房间，发现Berry和梅兰妮二人此时正站在窗边闲聊着。

“......搬到中央区，你还真敢想。”

“那有什么，倒是小Berry你才刚成年就连这点理想都没有了？”

“我只是给你指出现实而已。”

“嗯？里克警员，哦不，现在得加上敬称了——尊敬的里克先生！”

梅兰妮听到了身后动静，转头笑意盈盈的看向里克。

“你出来了？里面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