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此言差矣,赵某岂敢在陈大人面前胡言。启禀大人,小人近日并未见过姚管家。”赵鹤田何等修为,面对凡人气定神闲,并无丝毫破绽。
“这孩子确实是你治好的?”陈御医双眉轻皱问道。
“小人胡乱给他吃了颗药丸,没想到就好了。”赵鹤田态度十分谦逊。
“你去抱出来,待陈某瞧瞧。”
“是。”赵鹤田见说,立即进屋将朱兆吉抱了出来。
陈御医仔细打量朱兆吉的五官面色,随即伸出两指轻轻搭在朱兆吉柔嫩的手腕上,深吸口气,闭眼静静探脉,大约三十秒后,陈御医睁眼问道。
“赵先生,你给孩子吃了什么药丸?可不许胡言。”陈御医最后一句颇具威严。
赵鹤田尴尬的轻咳了下,似乎在犹豫。
“怎么?有何不便之处?”
“此药丸乃小人尊师所授,其中有些关碍,若大人允可,小人想私下详细禀报,不知可否?”赵鹤田故意打量了四周其他人,态度恭敬的回答。
陈御医清楚秘方的重要性,当即一挥手,身旁两个马屁精对赵鹤田如此做很是不满,本不愿退,但陈御医命令,无奈只得悻悻退下。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多谢御医大人体谅,孩子的事很简单,小人赵鹤田年轻时曾师从一位朱姓高人,恩师有三大奇能,其中之一就是专治疑难杂症,当年小人下山之时,曾授予小人三颗丹丸防身,第一颗昔年小人身染恶疾病入膏肓服下了,第二颗给了这孩子,因此病愈,并无其他。”
“有这等事?”陈御医能身为御医,自信医道上实力不输任何名医,对赵鹤田这种近乎虚幻的说辞当然不信,但他知道赵鹤田在药田工作二十来年,名声甚好,为人低调,务实肯干,不是胡言乱语之辈。
陈御医略一思量笑道:“依赵先生所言,尊师所授丹丸,只要是不明原因的奇症怪病皆可治疗?”
“是!”
没想到赵鹤田回答的如此干脆直接。
“陈某行医三十余载,还真没见过一种丹丸能治疗所有疑难杂症的,此言出自赵先生口中,倒教陈某好奇万分。”
陈御医笑吟吟的瞅着赵鹤田,略带调笑之意。
但赵鹤田却一本正经的点头确认道:“正是如此!此言虽然狂妄,但小人对恩师的丹丸那是有绝对信心的。”
陈御医轻笑一下,挪了挪屁股,正色道:“赵先生用些干苦参救治病患,陈某并不会怪罪,也无需如此大言欺我,行了,既没见过姚管家,陈某即回。”
“且慢!”
赵鹤田拦住要起身的陈御医一脸严肃:“小人救人只为一时心软,却担不起这偷盗苦参之名,望御医大人明察。”
见赵鹤田颇为无礼,言辞也有些激烈,陈御医心中已有不快,轻哼一声道:“难道你要本官信你刚才的胡言乱语?”
赵鹤田抱拳躬身道:“小人有几句冒昧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陈御医语气明显不爽。
“谢大人,小人听闻太后风疾甚重,不知大人是否已经治愈?”
陈御医一听,立时大怒,拍腿喝道:“大胆!竟敢在此信口开河,皇家隐秘之事,你如何得知?”
原来陈御医为太后风疾之症不能去根烦恼不已,已数次被袁横斥责,为此事他翻遍古籍,苦寻良方不得,正忧心因此获罪,不料被赵鹤田突然提及,看来太后病症他陈御医治不了的事连宫外都知道了,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大人息怒,小人师尊三大异能还有一能,乃是卜算,小人虽只学的皮毛,但前些时日却曾偶得一真卦,这才了解御医大人今年犯太岁,有血光之灾,若不能及时医治好太后顽疾,不出旬日,必身首异处!”
“你说什么?”陈御医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