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好闻。
从未同女孩子亲密接触过的溥峪,偷偷低头在她的后颈衣领处狠狠吸了一口。
然而他满足的叹息声还是惊动了荼蘼,待想清楚他在做什么时,她的脸蛋悄然红了一片。
流溪村,柳家。
柳林领着自己的妻儿,跪于堂屋地面上。
柳氏和四个孩子害怕得想哭,眼泪却一直在眼里打转,只因不敢哭出来招人烦,要有多老实便有多老实。
他们正前方有一把椅子,此时却在“咯吱咯吱”作响。
因为现在坐于椅子之上的是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尤开河。
这时,椅子又响了一声,柳林的心跟着颤了颤。
他真的怕尤开河摔了,那他们这一家子定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更不说他们本来就得罪了尤开河,只怕下场会更惨。
他不知道的是,紧挨着尤开河的那两个保镖早已在暗中盯着尤开河了。
尤开河不可能因此受伤。
但看柳林紧张害怕得不行,尤开河心里的怒气终于降下来了那么一丝丝。
他叼过下人递过来的一片水果,咬了两口,吞了下去,才慢悠悠道:“说吧,眼下你闺女跑了要怎么办?你该拿什么来补偿我的损失?”
“尤少爷,这可不关我的事啊!蘼儿那混账自己跑了的,天地那么宽,我也不知要上哪寻去啊!”
柳林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已经按照承诺将女儿交给了他们。
现在人可是从他们手里丢的!
他们那么多人,包括这么多的下人,以及花钱请来的媒婆,都没能看住一个女孩,也不知羞,不知道反省自己。
如今反倒都来为难他了。
但他也不知道女儿跑哪去了啊!
也不是没寻过,但就是找不到啊!
半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而且他折腾了这么久,不仅好处丁点没捞着,反倒惹了一身臊。
这死胖子答应给他的铺面,他是影儿都没见着。
“呵,这可得交给你来管了,你是她爹,比我们可要更了解她。”尤开河冷哼。
见柳林还不甘心地想说什么,尤开河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再没耐心同他耗了。
“反正我只要见人,人没看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别想拿到手了。”
其实以前,他从来没有为了一个女子而这么费心过。
他想要的,总会有人送到他面前。
他瞧上的人,也从来没有一个能跑掉了。
当然,她们也没胆跑。
所以,柳蘼儿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有些不一样了。
难搞的女人最后搞到手才起劲呢。
据说这柳蘼儿长相还十分娇媚,他也一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娇媚法。
可惜手底下这帮废物找了两天了,连半点踪影都没寻到。
越想越气,他爹尤乾仁一直在他耳旁叮嘱过的,让他淡然处事,他也装不下去了。
他猛地站起来,将身下这把破椅子踹得老远。
还不解气,抽出身旁保镖腰间的刀,追了上去一顿乱砍。
跟随而来的下人没一个敢去劝。
他们还庆幸这次尤开河没对着他们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