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荣华富贵,就连最简单的最基础的,给自己心爱的姑娘安稳的一生,他都做不到。
一般,聪明的姑娘都会拒绝他这无理荒唐的建议吧?
不同于他的自责羞愧,荼蘼在听到这句话后,却是双眼一亮。
她抬头看他,“可以吗?你不会舍不得这里吗?这是你的家。”
她不觉得隐居有什么不好的,相反,她还格外向往。
到一个无人的,只有他们的地方,过着最简单的生活,烦恼自然也就少了许多。
至少在她看来,这也是断绝了尤开河继续找他们麻烦的最有效的办法。
溥峪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了她的问题,他双臂收拢,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闻着她发上淡淡的清香,溥峪慢慢陷入了沉思。
若要走,他们得早点准备了,最好是越快越好。
走之前得打点好一切。
还有石书村的村民,他得想个法子,使得尤开河迁怒不到他们。
“壮士,好了,进屋吧,我帮你再重新处理下伤口。”荼蘼抬起埋在他胸膛前的脑袋,轻声提醒道。
溥峪被荼蘼一喊,这才回过神来。
他笑着点头,牵着她往院子里头走去。
这一头,尤开河顶着一张不可直视的大脸,回了尤府。
他不耐烦地挥退那些面上特别心疼他、担忧他的下人。
随后将金管事唤了过来。
“少爷,您有何吩咐?”金管事站在尤开河椅子的前侧方,抬手作揖,低垂着眼帘,恭恭敬敬地询问道。
自从刘管事因办事不利被尤开河当众打了半死后,新来的金管事在对待尤开河时,便尤为小心谨慎。
对于金管事的识趣,尤开河很是满意。
“爹还没回来?”尤开河问。
“是的少爷,老爷还没有回来。”
尤开河皱眉。
自昨日起,爹说要出远门办事后,连同他培养出来的护卫也一起带走了。
这下要怎么办?
他哪来的人手去对付那对狗男女?
他手下的那帮废物基本上是没用了,府上的人手不多,也扛不了多少打。
尤开河一时愁得不行。
难不成要拿钱去外面招打手?
能行吗?
万一又是一群只拿钱办不了事的废物,他岂不是又要丢面子?
尤开河忍不住站起来,来回渡步,烦躁的不行。
一烦躁,他又想打人了。
金管事意识到不妙,连忙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尤开河斜眼打量了他一眼,见金管事缩了下脖子,他这才刚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听也听了,若不给本少爷想出一个好的法子,呵”
没成想,金管事被他这么一威胁,脑子里还当真灵光一闪。
他咧着嘴,道:“少爷,有办法!”
“哦?说来听听。”尤开河半信半疑。
“少爷,这新来的县令您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