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赘肉的肚子,软趴趴、松松垮垮的,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但一想到这里面住着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可言喻的感觉。
可这孩子终究是个意外,留还是不留?
厨房里的这个男人,又到底是不是他?
荼蘼陷入沉思。
男人端着一盘葡萄走到客厅,在荼蘼身旁坐下,她还毫无察觉。
修长的手指摘下一颗色泽饱满的葡萄,慢条斯理的剥着皮,嘴角挂着明显的笑,“我都没这么伺候过我妈,你说你”
说着说着,偏过头就看到她脸上那称得上温柔的表情,顾言樘脸色陡然一沉,半剥了皮的葡萄从指尖滑落,滚远了也没人在意。
他将尤在出神中的女人揽进怀里,牢牢扣住她的下颚,让她面向自己,恶声道:“你在想谁?”
轻微的疼痛感使荼蘼回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有点讶异。
除却荒唐的那一晚,男人在她面前不说是谦谦如玉般的君子,但好歹还像模像样,现在这恶声恶气的醋样,是不打算装了?
“发什么愣呢?问你呢?刚刚在想谁?是不是那个叫什么溥峪的男人?他和你什么关系?”
顾言樘气得眼角都红了,连声质问。
只要想到那晚女人在他身下动情地喊着别人的名字,他心里的那头狂躁的牛就要关不住了。
听到男人口中的名字,荼蘼浑身一震,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那晚,那晚我那么喊你了?”
她完全顾不上顾言樘的怒火,急着求证,“我喊的是溥峪?我们那,那样的时候我那么喊了?我唔”
顾言樘听不下去了,直接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一点都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一时之间,客厅中安静地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不远处地板上那颗半剥皮的葡萄仿佛都犯了羞,一动不动
直到将人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顾言樘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红润的嘴|唇。
“你是我的,不准再想其他的男人!你再想一次,我就亲你一次,听到没有?”他抵着她的额头,恶狠狠地威胁着。
荼蘼喘息着,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将他所有细微的表情一寸一寸的全部纳入眼底,最终轻轻一叹,“还是这么爱吃醋”
她声音小,顾言樘只听到吃醋这两个字,当下脸上一黑,“那就不要给我吃醋的机会。”
荼蘼微笑,“嗯,不给。”
看到她脸上纵容的温柔神色,顾言樘一愣,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片刻后,他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住了她,就像一个忠诚的信徒,用尽了他所有的温柔耐心。
不管她有着怎样的过去,他都有信心,往后余生,能无孔不入的侵占着她生活的只有他顾言樘!
顾言樘心情很好的给荼蘼剥着葡萄皮,一颗接一颗地喂进她的嘴里,再时不时的占点小便宜。
“不要了,吃不下了,有点撑。”荼蘼咽下果肉,舌尖在口腔中扫了一圈,甜甜腻腻中又带着一丝丝的酸,她独自吃下了大半盘,都不见反胃,不知不觉中填饱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