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憋得狠了,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和村里的人说过一句话,又是第一次遇上这样难以琢磨的事,在这消息阻塞封闭的落后村庄,周围没有可以亲近依靠的人,也只能和三生讨论讨论了。
好在三生也没有嫌她烦,认真回答,“不排除与这件事有关,您可以往这个方向去查。”
荼蘼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疑神疑鬼啊?”
“不会,与之相反,我倒认为所有沾得上边的事情都不能忽略。”
荼蘼听三生这么说,心里的烦闷都慢慢消散,她拨了拨额前长长的刘海,决定待会等王秀梅她们送完客去午睡了,溜出门,去李玉凤摔死的那块地方看看,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午后的太阳特别能考验人,它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人在它的眼皮子底下行走,简直无处可躲,故而这个时间点,基本上没人出来找罪受。
但荼蘼就是那个找罪受的人,她此时正戴着一顶破草帽,拄着一根粗树枝艰难的走在坡势很陡的土坎上。
一条条长长的土坎,划出了各家各户大小不一的土地,抬头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原主的小身板根本没有多少体力,离目的地还有一半就喘得不行,荼蘼只得稍作休息,摘下草帽扇了扇,也全是带着热气的风,不知名的鸟雀不知躲在哪棵树杈上庇荫,惬意得吱吱呀呀的叫着。
待呼吸平复了,荼蘼一鼓作气的往上走,终于走到了花生地里。
这一片立在山脚下的土地,也就只有这一块花生地是属于于家的。
荼蘼拿着粗树枝在脚下的花生藤里轻轻拨了拨,确保没有蛇,才蹲下来翻了翻,随后又拔了一把花生看了看。
想了想,她站起来又绕了半块地,不由嘀咕道,“奇怪没见着野草,花生也没到熟的时间,不要拔草也不要拔花生,她费这劲上这儿来干嘛?是打算给花生施肥浇水吗?”
“浇水。”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荼蘼身后响起,她心脏猛的一跳,吓个半死,噌的转过身去。
来人站在她身后,离她有两三米的样子,个头很高,装着白色的衬衫,薄薄的衬衫之下,隐约可见其有力紧绷的肌肉,黑色长裤更是衬得他身材修长。
再看见他脚上穿着的那双黑色皮鞋,荼蘼对他的身份便有了猜测,倒是松了一口气。
于堂看着那巴掌大的小脸煞白一片,莫名的有些好笑,“怎么,胆大到敢独自来这里,我一个大活人你反倒就怕了?”
低眉顺眼的垂下头,荼蘼暗暗的撇了撇嘴,这能一样吗?本来以为这个时候没人的,突然这么来一下当然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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