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乡间小道上,夜晚习习的凉风混着草木的清香刮在脸上,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蛙叫声,无端衬托出一种别样的安宁,就连所有的糟心事儿都算不得什么了。
荼蘼随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脑海中还在跟三生聊着刚刚的事情,“王秀梅同张春珍也是有趣,明明恨对方恨得紧,言语也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却又不会彻底撕破脸皮,活得忒累人!”
三生淡淡道:“村里穷,也落后,多多少少体现在思想上。”
荼蘼闻言,想到村子里的种种,也颇为赞同三生的说法,她幽幽叹了口气,随后换了个话题,“你觉得李玉凤这人如何?”
三生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荼蘼沉吟片刻,说,“她平时挺硬朗的一个人,还不到五十岁,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磕一下就给磕没了,而且原主在出事的前一天还见过她,身上也没见有什么毛病,挑着那一担柴,走路都生风,她那人也挺精明,轻易吃不了亏,这么轻易的没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嗯,目前小黄半点线索也没有,按照这种种来看,李玉凤这条线不能就这样放过。”
“先探探她的死亡到底是不是存在意外吧。”荼蘼点头,又有点惋惜,“只可惜李玉凤的东西卖的卖烧的烧,半点没留,没有什么参考借鉴的。”
上次去于家她就注意到了,于家除了于堂的屋子,其余地方被清的干干净净,空荡的很,只留有几件光秃秃的家具,衣物等私人物品看都没看过,俨然做好了随时卖掉房子的准备。
三生建议道,“明天去村子里多转转,这具身子这个性子也不适合出面同人去打听,您就多听多看,最好能查清楚李玉凤生前究竟有没有同人闹过矛盾。”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