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有着很多奇珍异宝,金汁还阳草便是其中之一。江湖传闻此物可使将死之人起死回生,普通人延年益寿,习武者洗髓通络。可谓妙处实多,难以道尽。
“爹爹,你是说要去哪里啊?”成书雁望着眼前格外高兴的成白南问道。
成白南宠溺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答道:“书雁,你知道江湖中有个门派叫做月上宫吗?”
“我好像听娘亲说过,这个门派是只招收女孩子吧?”书雁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模样可爱。
“恩,虽然只招收女弟子,但实力却极强,那位宫主更是绝艳天下,虽然是女子之身,但在武学上的天赋称得上是妖孽,不过二十出头,就踏上武道,寻得天路,令得无数武者拜服,于是江湖人尊其名号“月上仙子”。更有传言说,月上仙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貌美如花,众多爱慕者想要一睹其芳颜,但却少有人如愿。”成白南说到此处,也是心有所动,毕竟如此优秀的女子,任何男人都想见上一面。
成白南心有所感时,觉得旁边忽有一道目光射来,双目瞟去,只见书雁鼓着腮帮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爹爹,你是不是有了娘亲还不够啊,信不信我告诉娘亲去。”
成白南急忙哂笑道:“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呢!”
“哼,书雁可不小了,爹爹下次再被我抓到,我便告诉娘亲去!”
成白南连忙干笑几声,才暗想女儿都已这么大了,对男女之情也有所了解了,但是这丫头也太像她母亲了,心思都这么细腻,看来以后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要不然让女儿抓住把柄告到她娘亲那去,那就好玩了。
成白南看着那双审判式的大眼睛,有些心虚的继续说道:“月上宫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以及月上仙子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于几年前便占据了“三宫”中的一席,威名震天下……”
“那就是你和欧阳伯伯,郑伯伯他们要去的地方吗?”书雁问道,心想要去的地方来头竟然这么大。
“不完全是,”成白南摇了摇头,便说起一段往事,“多年前,我和你欧阳伯伯还有郑伯伯闯荡江湖,那时月上宫还没有如此大的名气。有一次,我们三人遭遇仇家围堵,险些身死,最后关头幸得几位女侠相助,才逃过一劫……”
“那想必是月上宫的女侠姐姐吧?”
“不错,那几位是月上宫的女弟子,为首的是十圣女中的嫦月圣女,嫦月圣女见我们伤势过重,便照料了我们半个多月,后来我们三人便结识了嫦月,时而聚在一起,大论天下事,约莫半年后,你欧阳伯伯与嫦月日久生情,我们那时都还年轻,只顾得为你欧阳伯伯高兴。哪知又半年不到,消息传到了月上宫那里,当时宫主为人迂腐,她把嫦月待月上宫核心培养,听闻此事,极为愤怒,下令将嫦月与你欧阳伯伯捉回严惩……”
“爹爹,我不明白,欧阳伯伯与嫦月圣女在一起,为什么宫主要问罪于他们?”
“唉,书雁,等你长大点就会明白了,那老宫主困于教条,严禁宫中弟子谈情说爱,若是违反,便逐出门派,而作为十圣女更是不能越界。嫦月圣女本是想一人前去领罪,但你欧阳伯伯怕嫦月有危险,便跟了一起去。”
“我只听欧阳说那日嫦月圣女苦苦哀求老宫主,老宫主不忍杀了嫦月,便决定杀了你欧阳伯伯以断了嫦月的念头,哪料嫦月心中决绝,以身躯挡在欧阳面前,志要一起殉情,老宫主大怒,一掌便将嫦月打成重伤,又起一掌欲了结嫦月性命。欧阳见状,心痛难忍,求老宫主放她一条生路,自己甘愿做任何事,老宫主也算有点良性,提出欧阳不准再出现在嫦月面前,远离月上宫。你欧阳伯伯只得答应,至此此事算了结了。”说完成白南也是一阵唏嘘。
“那么欧阳伯伯就再也没去找过那位嫦月圣女?”书雁好奇的问道。
“你欧阳伯伯一开始便四处打听嫦月的消息,才得知嫦月当日所受重伤,难以痊愈,老宫主又对其失望透顶,便除了她圣女的名号,让她去接管了月上宫附属下的一个小门派,几年后,老宫主归西,人们也便慢慢忘了嫦月圣女这件事。”
“咦?爹爹,那是不是欧阳伯伯可以去找嫦月圣女了?那个老宫主都去世了,世间应当没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成白南摇摇头缓缓道:“我们当年得知老宫主归西后,也以为你欧阳伯伯会去找她,可是他跟我们提都没提这件事,直到有一次我们两人无意说起,他却说不想再去耽误人家,也不敢再去见她了。”
“欧阳伯伯怎么可以这样呢,当年嫦月圣女可是差点为他丢了性命,如今再也没人阻止他们在一起了,怎么还不敢见面啊?”书雁第一次对她的欧阳伯伯不解甚至有些气愤,觉得这对嫦月圣女也太过不公。
成白南听到书雁的这番话也是一惊,心想孩子心思真是单纯而且坚决,相比之下他们这些大人倒有些矫揉造作,可笑至极。
“书雁,或许你是对的,但情字又哪是几句话就能说明白了,你欧阳伯伯,又何尝不想见面,他是怕见了面,心中念念不忘的对方早就忘了自己,还不如把最美好的时光留在过去,留在记忆中……”
书雁听完难以理解其中深意,又觉得似有道理,感到大人世界也实属无奈。
“书雁,你欧阳伯伯这些年之所以去极北地淘金,就是为了找一株名叫金汁还阳草的药草来治好嫦月圣女的伤势,每年回来虽然和我们有说有笑,但我们知道他心里还是因为没找到很失落,而今年他终于能了却一桩心事,我们也很为他高兴。”
翌日,欧阳赫与成白南收拾了行李往西南某处出发,同行的还有一个小女孩,自然是成书雁,这孩子非要跟着去,他们两人就把她带上了。
中原西处群山连绵,万峰伫立。云梯山下有一座城池名叫会顶城,此地地势险峻,为连绵山岳中不多的城邦之一,往来人流众多。欧阳赫一行的第一站便是这里。
距欧阳赫三人离开长风城已半月有余,长途跋涉虽然劳累,但每天也算有趣,书雁总是问些好笑的问题逗的两人哈哈大笑。如果当初没把她带上,一路上也想必少了很多趣味吧。
书雁大眼睛眨啊眨望着马车外的别样景色,各地的风土人情,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她来说,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有些东西,有些地方你亲眼经历了才知道。
书雁从外面的世界回过神来,又问起她父亲:“爹爹,郑伯伯为什么没跟我们一起去啊?”
“郑伯伯是一城之主,好多事情要他处理,我们就不强拉他过来了”
“哦,”书雁应了一声,前面忽然起了一阵骚动,只听得前面有人大喊:“快走!前面有土匪帮打劫,快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众人便慌了神,纷纷准备掉头而去。他们这伙队伍大约十数人,是几个一起去会顶城的小队临时拼凑的,此时大难临头便要各自飞了。
可是还没离开百余米,四周浩浩荡荡约有百多人就把他们围了起来。土匪帮中走出来一个土匪头子样的人,对众人冷笑道:“各位,谋财不害命,交出银两便可离去。”
众人听闻,也算松了一口气,心想就当破财免灾了,前面队伍一一交了金子离开了,很快便轮到了欧阳赫他们,成白南他们闯荡江湖也知江湖凶险,从怀中取出几锭银两交于土匪,就欲离去,不想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