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轻手轻脚地把戚文灏躺在了软塌上,又慢慢扯开抓着自己衣物的手,并从边上的床上,拿过丝被给他盖上,
孟星尘原本还想替他脱去衣物的,但是后来想想万一动作太大,把戚文灏吵醒了反而不美,而且换到一半,这人就醒了,就更不好解释了。
索性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孟星尘干脆给他解开了腰带一些系紧的地方,让戚文灏睡得宽泛一些。
戚文灏这一觉就是一个多时辰,半梦半醒间还喜欢在身边划拉,前两次孟星尘就在他身边。
这人一开始摸索床铺,孟星尘就马上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轻轻拍着安抚他,戚文灏倒也就安静了一下。
可是第三次的时候,孟星尘安排人去准备补汤了,没有陪在他身边,戚文灏没有碰到他心里的人,终于还是睁开了仍然困顿眼睛。
“星尘!星尘!”戚文灏呢喃了几声,发现没有人回应自己,心头一紧,赶紧从软塌上坐了起来,看着身上解开了一半衣服,眯着眼睛四处查看。
巨大的恐慌爬上心头,戚文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站起身就要出门寻人。
房门却在此时打开了,孟星尘看着满脸惊骇的戚文灏,轻声说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戚文灏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任由他拉着自己又做回了榻上,好一会儿,他突然拔在头上的束发簪子,在孟星尘不明所以的时候,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下。
血马上就流了出来。
“你干什么呢!不疼吗?”孟星尘被戚文灏的动作吓坏了,“快坐好,我找大夫替你包扎。”
戚文灏看着手背的伤口,好半天才开口:“哥哥,疼,我疼。”
孟星尘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划的,还好意思和我说疼!”
“可是疼的话,就说明不是梦。”戚文灏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而不是平时那种他惯有的冷笑或嘲讽的笑。
莫名心头一酸,孟星尘没有去找大夫,而是翻出房间里备用的伤药,开始给戚文灏包扎伤口,还威胁道:“我包的不好,你可不能嫌弃我,否则我以后都不给你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