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音非常嫌恶地将手抽了出来,还赶紧用帕子擦了擦。
仿佛碰到了什么腌臜东西似的。
点雪赶忙上前将赵华音护在身后,流云指着周培的鼻子不客气地骂道,
“哪里来的无礼狂徒,竟敢冒犯我家小姐!还不快快退开!”
周培压根儿就没听见流云的声音,眼见着后面宣王府的家丁就要走过来了。
又往前走了两步,还想去抓赵华音的手。
赵华音急急朝后面退了几步,不知不觉便退到了燕歧身后。
待稍稍站定,赵华音眼梢冷冷挑起,乌沉沉的眼睛沉静如水,不带一丝情绪地盯着周培。
“我与先生并不相识,恐不能替先生作证。”
赵华音清冷的嗓音响起。
燕歧没有忽略赵华音握着帕子的手,此刻正握得紧紧的。
赵华音应当是撒谎了,她不仅识得此人,甚至还很厌恶他。
燕歧出手,一柄剑横在周培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滚!”
燕歧言简意赅。
周培仿佛此时才发现站在赵华音旁边的燕歧,看着横在自己眼前的剑,也不敢再上前。
“音音,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你快救救我呀!”
这两个字从这厮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燕歧不由的冷了脸,整个人变得更加凌厉。
穆骁见状,忙上前一脚将周培踢开。
宣王府追出的家丁正好赶到,上前将周培死死制住。
“见过四殿下!”
王府的管家向燕歧行礼。
燕歧微微颔首。
“你们府里出了何事?这人是怎么回事?”
燕歧瞥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周培问道。
“回禀四殿下,此人在诗会上展示的作品是抄袭他人的,碰巧被含章书院的学子们指了出来。
谁知此人就发了狂,将含章书院的学子打伤了好几个。”
“我没有!那些都是我自己写的!我没有抄袭别人!”
被按在地上的周培挣扎着喊出了这句话。
“堵住他的嘴!”
管家愠怒地对家丁吩咐了句。
那两个家丁十分用力地将一个布团塞进了周培嘴里。
赵华音看见周培在地上挣扎得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地冷笑。
流云和点雪见周培猩红着双眼,面目狰狞的样子,又将赵华音往后护了一下。
管家这才又对燕歧行礼道,
“四殿下,王爷命奴才务必将这人抓回去,奴才这就将人带回去复命了。”
燕歧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一人朗声道:“原来是四弟来了!”
赵华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得与燕歧有三分相似的人走了出来。
只是燕歧的脸上让人觉得冷峻,而来人的长相则温润了许多。
想必此人便是宣王了。
赵华音记得,前世这位宣王可是因为侵吞了灾地的救灾银子而被定罪下狱的。
身为皇子却不顾灾民的死活,草菅人命,赵华音对此人没什么好感。
赵华音刚刚在这么想着,便听燕歧道:“二哥!”
“我府上今日举办诗会时出了点状况,倒是叫四弟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