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我们将正事说完了,妹妹再晕不迟!”
赵华音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余莺儿,心中藏着一团蠢蠢欲动的火。
自己前世怎么会如此愚蠢,竟被这样的人设计,失去了一切。
若是让燕歧将人带走,顶多受些皮肉之苦,可若仅仅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既然妹妹醒了,不如还是好好说说今日之事吧!”
赵华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余莺儿。
“毕竟姐妹一场,我也不忍心将妹妹送去城防营那样的地方。
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们的家事,妹妹想给自己的心上人表达心意,不过是一时疏忽拿错了东西。对吗?”
余莺儿特别害怕被燕歧带走,此时赵华音面带笑容,循循善诱,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忙不迭点头道:“对!对!我只是拿错了东西。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只是妹妹与那书生并不熟识,如何会送他东西呢?只怕四殿下也不会相信的。”
赵华音言毕,燕歧十分配合地盯着余莺儿,那眼神像是想把人洞穿。
“不是的,不是的!”
余莺儿不敢耽搁,连忙开口,
“我与周培本是同乡,之前便是认识的!”
哦?原来是同乡啊。
赵华音不动声色继续追问,
“只是同乡,原不值得专程去送东西。”
“看来这也不是赵姑娘的家事,可能只是为了推脱罪责才如此说的,不如还是让我们城防营来调查吧。”
一旁受了燕歧几记冷眼的穆骁开口道。
这次燕歧终于没有瞪穆骁,穆骁像是受到了鼓舞。
“哪有未出阁的姑娘去大牢里看望同乡的?若是有婚约倒还罢了。”
“将人带走吧。”
燕歧吩咐完这句便要抬脚出门。
赵华音有些诧异,燕歧竟然这么配合自己,就像是两人提前商量好的似的。
没等赵华音细想,一身黑甲的护卫从门外走了进来,上前将余莺儿的手腕扣住就要把人拖出去。
余莺儿手腕被拽得生疼,看着面无表情的侍卫,吓得惊叫起来。
“啊!住手!你们不能带走我,我与周培的确是有婚约的!”
“我只是去看望自己的未婚夫,一时心急拿错了东西。没错!就是这样。”
听到余莺儿的话,赵华音挑了挑眉,心中不由冷哼,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口说无凭,若是要让四皇子相信你说的话,妹妹恐怕得拿出证据来才行。”
余莺儿不敢再犹豫,忙不迭从怀里拿出一枚同心佩。
“我这枚同心佩只有一半,另一半就在他的身上,是当初两家人定亲的信物,四皇子殿下大可查证。”
穆骁接过余莺儿手中的同心佩,细细打量了一番。
“周培的随身物品是属下经手的,属下记得那些物品中的确是有一块类似的玉佩。”
说罢便将同心佩递给燕歧。
燕歧并未伸手接,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
“这种东西便不要给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