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记得这些了,姐姐。”
余莺儿在一旁怯怯开口。
“莺儿难道是认为赵家待你不好?”
赵老夫人在京城素有贤名,岂会容忍余莺儿诋毁赵家。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华音看了余莺儿一眼,
“你二人早有婚约在身,就算有些书信来往也是情有可原,就算妹妹与这位公子说了上课的见闻,姐姐也不会怪你,你又何必矢口否认,引起误会呢?
难道是妹妹眼见未婚夫婿瘸了腿,便想装作不认识,还要毁我的名声?我可从未有对不起妹妹地地方啊!”
说完,众人便见赵华音泪盈于睫的样子,柔柔地以丝巾拭泪。
这是余莺儿前世使惯的招数,赵华音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来他们早就有婚约呀,真是可笑,竟连与自己定亲的人是谁也不知道。”
“这赵家的姑娘到底是书香世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倒是捡来的那就不一定了。”
“虽说是一直在赵府教养,出身谁又能说得清。”
“这女子,不顾礼法去狱中寻人也就罢了,眼见别人身体缺损便想变卦,未免也太势利了些。”
……
众人在此议论纷纷,余莺儿的脸色又忍不住变了几变。
周培听见众人的议论,先是恼怒地瞪着余莺儿。
后又忍不住思量,赵华音居然知道自己和余莺儿有婚约?
“好了!”
齐侯夫人沉声道,
“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你要找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余姑娘,那就好好说便是,何故污蔑华音的名声?难道你连与自己定亲之人也分不清楚?”
“还有你!”
齐侯夫人目光锐利看向余莺儿,
“你既与他定亲,何故不愿承认,还要拉扯华音的名声,赵府养你一场,你竟想要恩将仇报不成!”
“齐侯夫人……”
余莺儿想要上前辩解,齐侯夫人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对身后的家丁招手,
“这两人扰乱了今日的品簪会,将人请出去吧!”
家丁得令便上前将两人推搡了出去。
“我是宣王府上客卿,你们竟敢如此无礼!”
周培还在大声叫嚣着,侯府家丁哪管这些,推推搡搡便将二人赶了出去。
赵华音向齐侯夫人盈盈一拜,
“晚辈谢夫人维护之恩。”
齐侯夫人上前扶起赵华音。
“你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怎么会不清楚的的为人,倒是你们府上收养的这个姑娘,不是个简单的,竟然还有婚约在身?”
“说起来也算是家丑,这丫头自己跑去城防营大狱,被四皇子押回来我们才知道她是去见自己的未婚夫婿。”
赵老夫人在一旁摇头叹息,
“我与璧儿他们说了,好歹养她一场,不若还是将这婚事成全了。”
“如此心性的女郎,早些嫁出去也好。”
齐侯夫人点头。
将二人赶出去以后,品簪会照常继续。
赵华音扶着赵老夫人回到主桌,回头朝点雪使了个眼色。
点雪不动声色出去了,余莺儿和周培要走,总得有人去送送他们。
流云也朝赵华音示意了一下,便朝品雅居后院走去。
从余莺儿进来便看见她身边的小红往后院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