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走上城楼,见赵华音还站在原地,目送燕歧。
燕歧能感受到背后那道一直追随的目光,不过燕歧不敢回头。
方才将赵华音眼里的不舍瞧的清清楚楚,燕歧心里泛起酸酸的感觉。
等料理好赣州的事情,燕歧只想回去守着自己心上的那个人。
燕牧坐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内,二人间的眼神交流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难怪上午议事之时,燕歧三番五次交代,这些时日让燕牧要护着赵华音,不可让她陷入危局。
想必这便是未来的四嫂了。
这么多年,燕牧还从未见燕歧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只不过,就不知道这位礼部尚书的千金,担不担得起秦王妃这个位子。
燕牧邪魅一笑,掩住车帘离开了。
“姑娘,主子说他在品雅居给你留了些东西,姑娘得空了便去看看。”
听着青霜的声音,赵华音不为所动,燕歧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
“走吧。”
半晌赵华音终于开口。
回到府里,流云已经早早地等在院子里,见赵华音回来,有些激动地上前。
“姑娘,周培又在约余莺儿见面了,不过余莺儿推拒了,据说周培很生气呢!”
“生气有何用,就看他能不能拿出本事来给余莺儿点颜色看看。”
“周培已经搭上了方侧妃的船,应当会借方侧妃之手给余莺儿使绊子。”
“宣王府的好戏还且有得看呢!”
赵华音勾了勾唇,
“这位方侧妃也不是省油的灯,肯定早就为余莺儿备好了局,用咱们操什么心。”
“不过嘛,”
赵华音略微停顿了一下,
“咱们也不介意再为宣王府添上一把火。”
赵华音将一条手帕从一个抽屉里翻出来,递给点雪。
“点雪,将这帕子拿去,找一个“稳妥”的人,将这帕子恭恭敬敬送回宣王府,就说是在路上拾得的。”
点雪接过一看,这是之前自家姑娘为余莺儿绣的帕子,一共绣了十数条。
上面的图案都是余莺儿喜欢的牡丹,只是颜色各异罢了。
当时给了余莺儿一些,这里还剩三四条。
这帕子的料子虽算不上极名贵,绣工却是一等一的,余莺儿又一直用惯了,想必舍不得扔。
点雪一下便明白了赵华音的用意,笑着答道,
“姑娘放心,我定会找个极“稳妥”的人去办这件事。”
“记住,去还帕子吵嚷之时,定要让宣王看见。”
“是,姑娘放心。”
点雪拿着帕子出去,转身便去了后院找车夫老张。
老张家以前住的白泥巷,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来赵府当差前也是每日在京城里奔波,认识的人也不少。
要找那种无赖混账的人,老张应该有法子。
果不其然,点雪将要求一说,老张登时便想起一人来。
这人叫赖大宝,人和名字一样是个好吃懒做、鸡嫌狗撵的主。
奈何老子娘给了一副好皮囊,又自小混迹于市井,最是油嘴滑舌。
不管是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只要在街上遇见了,赖大宝便要上去调笑纠缠一番。
久而久之,女眷只要在街上远远看见赖大宝,恨不得脚底抹油避开。
这样一个人,去还这帕子想必是再合适不过的。
见点雪满意,老张马上便套了车带点雪过去找人。
又过了两日,到了严昭和靳尚约定出门的日子,赵华音早早便出门去了靳尚兄妹的住处,又一道去云裳坊等严昭。
严昭到云裳坊时便见众人都在等自己,尤其是靳尚兄妹皆是一身短衫。
“恕罪恕罪,我来迟了。”
“并没有来迟,是我们故意早点在这里等你的。”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靳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