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像你这么简单就好了。”
赵华音看着流云笑道,
“不如你现在就去看看,她到底是来此做什么的。”
“姑娘又在取笑奴婢!”
流云轻轻一跺脚出去了。
“姑娘,我瞧着方才严公子似是还有话要说。”
“无妨,今日咱们都要待在这里,等严大哥忙过这一阵再说。”
点雪点点头又说,
“姑娘,自周培被宣王打伤赶出来,他府里的下人又都跑了之后,这人便不知所踪了。”
“想必只是没有出现在人前,宣王肯定不会让他离开京城,但也不会让他好过。”
“那咱们便不管他了?”
赵华音摇摇头,等到宣王倒台的时候,周培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况且,照周培现在这个处境,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
“宣王府那边,余莺儿有消息吗?”
“正要和姑娘说这事,宣王府的消息不太好打探,直到这两日奴婢才打探到,余莺儿已经被禁足了,
宣王遇见了这些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她,她在方侧妃的磋磨下过得十分狼狈,虽是如此,奴婢还是将周培如今被赶出去的事情透露给她了,就看她有没有办法为自己报仇了。”
“想必余莺儿会想尽办法解了自己的禁足。”
赵华音牵起嘴角,
“咱们等着看便是了。”
流云走出雅间,往楼下大厅望去,看见赵华琴正和几位夫人小姐聊得热络。
记忆中,赵华琴并未和哪家夫人小姐走得很近,就连和赵华音也甚少来往,今日怎么会往人堆里扎?
云裳坊的大厅很大,严昭在最初做安排的时候便划分好了区域,一边是卖小件物品和普通的衣料。
而另一边则是一些大件的饰物和比较昂贵的衣料。
普通百姓家很少用到大件的饰物,更舍不得买十分昂贵的衣料,因而进来的客人大部分都在看小件物品,另一边则人比较少。
严昭还很细心地在两个区域中间加了屏风隔开,互不影响。
赵华琴和几位夫人小姐便都站在人少的一边,几人站在一起正在议论着什么。
其中两个妇人模样的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手里的衣料,一边向另一个方向瞟几眼。
然后还时不时问赵华琴点什么,赵华琴全程微笑着,同每个人耐心地说着话。
流云朝着那两个夫人望过去的方向看去,是严昭和钱嬷嬷站在一起说话,严昭正指着一旁的架子对钱嬷嬷说着什么。
流云觉着有些奇怪,便又仔细看了看,突然眼睛蓦地睁大,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转身折回雅间找赵华音。
“姑娘,不得了了!”
流云有些一惊一乍地叫道。
“你瞧见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赵华音慢慢品着茶问道。
“姑娘,你知道琴姑娘在楼下跟谁在一起吗?是陈夫人、金夫人和林夫人那几个!”
赵华音手中的茶杯微顿,轻轻挑眉。
果然,赵华琴是有备而来。
流云提到的这几位夫人是京城官眷中有名的长舌妇,但凡是有她们在的地方,没有事非也能造出来许多事非,还能造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几个人居然同时出现在这里,必定要生事!
赵华音已经猜到赵华琴来此是想干什么了。
原来如此。
“今日云裳坊开业,或者只是凑巧都来光顾咱们了,不必大惊小怪。”
赵华音打断流云还想往下说的话,对流云吩咐,
“由得他们去吧,等会儿严大哥若是空闲了,你便将人请上来,我有事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