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音知道,方才赵华琴说的话肯定是胡诌的,她何曾与余莺儿有过什么交情,更不可能为了余莺儿报仇。
只是赵华琴眼里的恨意明明白白不似作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余莺儿对赵华音的恨意如此之深?
尤其是方才说到赵华音有父母疼爱,赵华琴眼里的恨意更是压都压不住。
难道是因为他们姐弟自幼丧母,赵华琴便由此恨上了自己?
赵华音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若不是前世赵华琴和余莺儿合谋,自己和家人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若不是看在华章的面子上,赵华音也不会对赵华琴如此忍让。
既然今天已经将话都说开了,若赵华琴还是死不悔改,赵华音必定不会再对她手下留情!
“姑娘,那人的底细不清,是否需要奴婢前去查探?”
青霜看着那老妪消失的方向,有些忧心忡忡。
方才那老妪的身手不容小觑,此时离去的身影却真的如一个年迈的老人一般,慢慢腾腾的。
若是不弄清楚此人的身份来历,终究让人不放心。
“青霜,你们可还有人手?”
赵华音跟青霜担心的事情不一样,这妇人是交趾国人,京城里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武功高强的异国人。
这背后定是有什么事情,此时燕歧不在京中,加上方才赵华琴说的话,赵华音担心有人趁这个时候对燕歧不利。
“回姑娘话,若是不出差错的话,飞鹰今日便能回来,追踪探查本就是飞鹰的强项,不若便让飞鹰去办吧!”
“如此甚好,便让飞鹰去探查此事,我要知道这老妇人是为何来到京中的。”
“是!”
未等赵华音上车,青霜便单独骑马离开。
流云和点雪将赵华音扶上马车,流云问道:“姑娘,咱们回府吗?”
“不。”
赵华音略一思索,
“今日府中无事,咱们去云裳坊,我去同兄长一道看看嘉仪县主的衣裙制的怎么样了。”
赵华音走到楼上,正好看见严昭在检查嘉仪县主特订的衣裙。
那认真程度,恨不得将整个眼睛贴在裙子上。
就连赵华音站在自己身后也没发觉。
赵华音默不作声看着严昭行事,就这检查的精细程度,这衣裙保管连一根多余的线头都不会有。
严昭终于检查完,回身才看见身后的赵华音。
“华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我见兄长看得仔细,不便打扰,便没出声。想兄长将这衣裙查的如此细致,当是不会有问题了。”
严昭点点头,
“你的绣工自是无可挑剔的,咱们云裳坊的绣娘也都尽心,这裙子当真是天衣无缝了。”
“如此甚好,过几日的赏花游园会上嘉仪县主便能穿着这件衣裙去赴宴。凭嘉仪县主的风姿,定能将咱们云裳坊的名声打响。”
“不错,只要嘉仪县主在赏花游园会上拔得头筹,云裳坊定会让京城的夫人小姐趋之若鹜。
只不过这身衣裳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嘉仪县主送去?”
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赵华音难免担心节外生枝。
嘉仪县主的这身衣裙既如此重要,便不能有所差池。
“未免夜长梦多,我即刻便送去,云裳坊便要劳烦兄长老顾了。”
“自家人何须客气?你安心将衣裳送去,这里有我呢。”
赵华音抬脚往外走去,走了几步才想起一事,
“兄长,飞鹰想必今日便会带着季云山的消息回来,你若想知道什么,问他就是。”
严昭颔首,
“我省得了,你且去吧。”
离开季云山那么久,严昭自然很挂心靳尚兄妹,也很担心季云山如今的进度。
能够听飞鹰说说那处的情形也算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