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雪擦擦眼睛站起来,
“我们这院里有厢房,请女医随奴婢前去安置。”
流云的眼睛微红,拿来帕子,细致地拨开额前碎发,替赵华音擦拭着额头。
“华音既然不是生病,暂时于性命无碍,夫人暂且放宽心,我已经派人出去找能救华音的人了。”
燕歧不忍心见沈璧这么忧心,只能出言安慰。
“有夫人守在华音身边,她定会好起来的。”
沈璧用手中的帕子沾了沾眼角。
“多谢王爷替音音如此费心,我会好好守在音音身边,还请王爷费心,找到害我孩儿的人。”
“夫人放心,我定不会放过伤害华音的人。”
燕歧的眼里晦暗不明。
“我将陆英留在这里陪夫人一起看顾华音,我要出去一下找线索,事情有进展了就回来。”
说罢燕歧便出了门。
虽说已经派十三卫全体出动,可万一找不到人呢?
燕歧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回去找哪个施术的人。
沈璧生怕赵华音再有什么不好,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又命门房看着赵尚书有没有回来。
陆英回到赵华音的屋子,每隔半个时辰便给赵华音把一次脉,并且在脉案上详细做好记录。
这是陆英第一次接触如此奇怪的病例,哪怕是一点微小的信息也不能放过。
赵华音晕过去以后,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就一无所知。
在这个白茫茫的地方,赵华音没有看见一个人,也没有任何建筑物。
饶是如此赵华音却没有感觉到害怕,好像她能感觉到这个地方没有危险的气息。
赵华音在这个地方走了好久,还是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
实在走的累了,赵华音只能蹲坐在地上,坐了一阵竟然睡了过去。
已经是后半夜了,沈璧实在撑不住在软榻上打盹。
陆英也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一直守着赵华音的流言和点雪发现了不对。
“陆大夫你快醒醒,快来看看我家姑娘这是怎么了?我家姑娘的手变凉了啊!”
流云一声惊叫将屋子里的人都惊醒了,点雪则将赵华音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反复揉搓。
仿佛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赵华音的手暖热。
陆英闻言从桌子上爬起来便冲到赵华音的榻边,一把摸上赵华音的脉门,凝神诊脉。
沈璧在软榻上惊得坐起,往榻边去的着急险些摔倒,幸亏流云手快给扶住了。
“不好,她的脉息正在慢慢减弱,快将我的银针递来。”
陆英拿到银针,手法极其熟练,几根银针陆续扎在赵华音的中冲、少冲、少泽穴上。
等银针都扎好了,陆英又摸上脉门细诊,半晌终于将手拿开,轻轻擦了擦额上的汗。
“算是稳住了,夫人放心。”
沈璧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身处在另一个地方的赵华音只觉得自己睡得愈发安稳。
自从到了宣王府,燕歧便一直守着坐在阵法中的降头师。
降头师的样子还和燕歧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燕歧闭目凝神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听到护卫来报,赵华音那边出了点状况又被陆英救回来了。
尽管心中十分焦急,燕歧还是压下想要立刻回去守着赵华音的冲动。
夜十分漫长,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燕歧终于听到有人来报,
“王爷,人已经找到,正在赶往尚书府。”
燕歧豁然睁开双眼。
“备马!即刻去尚书府。这里务必派人守好,不能放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