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音回抱住燕歧,柔声开口,
“除了爹爹和娘亲,我心里最重要、最挂念的人便是你,我只恨自己没能早点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走了那么久的路。
从今以后,无论你要做什么,我总是与你在一处。”
燕歧的手渐渐收紧,仿佛抱紧了全世界。
两人静静相拥着,赵华音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抬手扶额。
“怎么了?”
燕歧十分敏锐,立刻察觉到异常。
“我跟你说实话,但是你不要着急。”
赵华音轻轻靠在燕歧肩头,手放在燕歧的手上,轻声说道。
“我觉得我还没有全好,从醒来的第二日我便睡不安稳,时常头晕,睡着的时候还会听见有人叫我,但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或许是那个邪术留下的后患,说不定多养养便会好,你别担心。”
说完还轻轻拍了拍燕歧的手背以示安抚。燕歧反手将赵华音的手握住。
他心里十分高兴赵华音没有隐瞒,有什么事情都与自己开诚布公的说。
“华音,我来见你之前先见了陆英,她跟我说了你的病情。”
赵华音闻言仰起脸,十分认真地看向燕歧,问道,
“那陆大夫怎么说?”
“陆英说你的确是受那邪术的影响,以致魂魄不安。你方才说的那些症状,和陆英跟我说的一样。”
“那陆大夫说我的病该怎么治?”
好不容易能重来一回,赵华音只想好好活着。
陆英是燕歧身边的人,她定有办法能治好自己的病。
“陆英的确有一个法子,她方才已经与我说了,要用一种特别的针法才能治你的病,这种针法只有陆英一人会用,而她自己也说只有七成把握。”
燕歧的眼神有些许凝重。
“我犹豫了,刚才没有答应她。华音,我心里害怕。”
“若是失败了会怎样?”
赵华音凝眉。
“陆英说,轻则昏迷不醒,重则精神失常。”
“可若是不治疗呢?”
赵华音感觉到包裹着自己手掌的大手微微用力收紧。
“你的身子会慢慢被消耗,最严重的后果也是一样。”
赵华音只思索了一瞬便对燕歧说:“不如就让陆大夫试试吧!”
“华音……”
赵华音伸手抵住燕歧的唇,打断了他的话。
“你忘了吗?为我驱邪的前辈说过,我的际遇与他人不同,我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就连交趾国的降头术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和降头术比起来这只是小毛病,我相信陆大夫能治好我。”
“可是此举还是太过冒险,我不敢赌。”
燕歧重新将赵华音的手握住。
“我打算让陆英先替你稳住病情,我立即派人去寻帕西母嫫,等找到她便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华音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询问燕歧。
“这位帕西母嫫走的时候有没有说邪术解开后我还会生病?她如果知道,定会留下解决的办法啊!”
燕歧仔细思索了一瞬,想起了帕西母嫫走的时候留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