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进行到一个月的时候,李得利突然来到绿化工地:“士雷呀,你看这都干了一个月了,能不能先把土和树的钱结一部分,再给干活儿的老少爷们结点工钱?”
傅士雷诧异地说:“村长,咱不是说好了,年底结账吗?”
李得利满脸堆笑:“是,是说好了,可是村里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其他村干部可不管那些,他们说卖了土和树,就得及时把钱上到账上,一个月上一次。士雷呀,你说,要是钱不到位,他们还以为我给私吞了呢,是不是?至于村里的老少爷们,那就更甭说了,干了一个月,没拿到一分钱,他们心里不踏实,怕最后这活儿白干了。你要是先给他们开点钱,他们就能踏下心来干下去,要是拿不到钱,恐怕就算他们不说什么,也不会好好干,到时候我可管不了他们哪!”
看着李得利皮笑肉不笑的无赖相,傅士雷打心眼儿里腻烦,他明知李得利另有所图,但又不好发火,他很明白,如果自己此时把握不好,李得利要是使个坏,这活儿还真就撂摊子了。
傅士雷忍了忍,笑着说:“您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正想这么做呢。村里的老少爷们干得不错,村长您也跑前跑后的,给我解决了不少问题,借这个机会,也表达一下我的心意。”
“嗐,我无所谓,不就是跑跑腿吗?只要把你这个活儿干好,让大家从中赚点钱,我就算再累,顶着再大的压力,也都无所谓。你放心,这点道义我还是讲的,不然全村那么多人,都选我当村长呢!”李得利胸脯挺得老高。
“我知道您是为大家好,要不当初我怎么会找您呢?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您在这件事上付出了多少心血?您放心,只要对得起我傅士雷的人,我都忘不了。”
“那就好。我就说嘛,你在外边发展得那么好,见的世面那么大,肯定能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关系。”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傅士雷叫过马子义:“马总,你先拿五千块钱给村长。”
马子义没多问,打开皮包,数了五千块钱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