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剑一指,呵斥一声:“赤蜮,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喝!”云骑发出整齐的助威声。
“嘻嘻嘻,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以为凭你就能杀我?简直是白日做梦。”赤蜮阴恻恻的笑着说。
“死到临头,我看你也就只剩嘴硬了。”镜流一抖长剑,“云骑听令,孽物不除,巡猎无已——杀!”
一声令下,无数附着火焰的弩箭,如雨点般坠入赤蜮所在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烈焰。
镜流紧随火焰箭矢之后,手持三尺长剑杀向赤蜮。
而她身后紧跟着的,是挥舞着阵刀的云骑战士,怒吼着杀向周围的丰饶孽物。
赤蜮一直不敢出手,他始终都在防备着白垩,他知道这一次有剑首的出手。
他自认为这一次,他恐怕必死无疑了。
但是他看得出,眼前这个女子肯定跟云骑剑首有不一般的关系,大概是剑首的弟子吧。
他一想到要是能亲手杀死剑首弟子的话,他的死亡也不算亏。
数道剑光冒着冰寒的气息,掠过火焰杀向赤蜮。
幻想中的赤蜮惊醒,“嘻嘻嘻,要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他怒吼一声,与杀来的镜流缠斗在了一起。
凌厉的剑光裹挟着森寒的气息,每次击中赤蜮都令他无比痛苦,好像要被冻成冰块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的一条胳膊刚开始,就被冻住,被镜流一剑斩落。
白垩在半空看得仔细,对于现状还算满意。
突然,他内心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他一向相信这种直觉。
他果断作出决定,顷刻朝着地面杀去,他要亲自出手斩杀赤蜮,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就在他挥出必杀一剑的刹那,他看见赤蜮朝他看了一眼,那目光像是在挑衅一般。
下一瞬,赤蜮手中一颗红色的,如同血液凝聚的球轰然爆炸。
一团红色的烟雾顿时笼罩了以赤蜮为中心的数十米范围。
“该死!”白垩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内心发出的警告使他意识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先前斩出的剑气劈开烟雾,一剑斩中赤蜮,将他劈成两半,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他引爆的烟雾却无法消散。
紧接着,他就听见烟雾里传来云骑的哀嚎声,还有一种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堕入魔阴之人,身体发生畸变才会产生的异响。
“所有云骑,远离烟雾,不准靠近一步!”白垩怒吼着下令,可他自己却在下一瞬飞入烟雾中。
烟雾里紧随着传出剑刃的撞击声、刺入肉体的声音……
白垩一剑斩出,剑气在战场上形成一个旋风,旋风将红色的诡异烟雾尽数带走,飞入空中被风吹散。
这时,人们才看清白垩的身影。
他单手抱着一个晕厥的白发少女,脚下躺着数名云骑,生死未卜。
“呵呵,真是歹毒,差点就因大意而酿成大错!”白垩平静地说,额头青筋毕现。
“瓦西利斯!”白垩大吼一声,他立刻出现在白垩身前。
“师尊!”
“保护好你师姐。”
“是!”
只见白垩目光一闪,战场顿时扫过令人心悸的气息。
一声清晰可闻的剑鸣响起。
白垩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只留一个残影在方才站着的地方不断闪烁。
战场好像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当瓦西利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见白垩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将长剑缓缓收鞘。
随着清脆的“咔哒”一声,战场上所有的丰饶孽物没有任何预兆的统统炸裂。
瓦西利斯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数月前,看见那道剑光划破天际,一剑斩断大地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