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瞻喝完了最后一口茶,回头看了看正熟睡着的女孩,心底沉沉的,他终于没说什么。
又过去了许多个日子,卡斯着急了城内的人,他们部队中的人决定组织斥候深入魔族的领地,因为人口紧张的问题所以召开了大会。
起初,没有人在意这个提议,坐在酒馆里,就当他请了大家一顿酒,这样的欢声笑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林河的耳中尤为刺耳,终于到了一种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就想临时出去走走。
然而旁边的胖妹却并没有因此放过他,毕竟这可是自己早就盯上的猎物。
在她的世界里,好像从来不会有男人拒绝自己的热情,只要他拿起对方的手贴紧自己的胸前,他们就会像喝了三斤白酒一样不省人事,渐渐的沉迷在她的靡靡之声当中。
林河将手抽了出来,看着那人的脸,仿佛看到了她的以后,那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却被命运玩弄成一条轨道,也许她还会觉得这没什么,自己有着如此的美貌、大好的青春,仰仗着这些不知道往后还有多少美好的日子等待着自己。
“放开,离我远点,我只说一次。”林河冷冷的说道,转过头不再看那个人一眼。
但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心里的底气,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自顾自的痴语起来。
“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还真觉得自己怪有个性,装什么清高呢臭小子,是不是不行啊,这么凶的怎么那么厉害呢?”
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是一把长剑抵着她的喉咙。
可笑的是酒馆内的人没有因为演讲而聚精会神,却被这一幕搞得纷纷打起了鸡血。
“喂!小子,拒绝她可以,别坏了这里的规矩,快乖乖地把你手里的剑给放下。”
一个黄毛静静地走过来,不屑地看了一眼这个小伙子,随后用手指弹了一下那把悬在空中的剑刃,轻蔑的以为它根本就不会有所动作。
然而下一瞬刀光剑影、鲜血四溅,他凝着眉头向那两人走去。
只见一个被刀鞘砸断了半个手掌,一个失去了两根食指。
这明显是一个不速之客,他把场子给砸了,是不给卡斯面子,有人想要过来将他控制住。
正当那群人想要上前,周围的空气顿时炸开,剧烈的音爆回荡了整个房间,那强大威压的源头正来自于那位少年,他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剑。
“不用讨论了,你这个任务我算是接了,但我有一个自己的请求,不知道方不方便。”
真是有意思,把别人的场子给捣乱了竟然还说要帮忙,身边的人刚要发作,卡斯就将他给拦了下来,看着林河,这个半个月前还在伤病当中的医疗兵,他觉得不可置信。
“说吧,是什么条件,我会好好考虑的。”卡斯不在选择继续坐着,还是站起来郑重地走到了林河的面前,两股隐形的威压正在猛烈地对撞着。
“这满城青楼皆为我一人所有,即日解散所有侍女,若在有人肆意妄为、在此兴建青楼,则御赐无二,唯有一死!”
卡斯听着这话怔了怔,但稍作迟缓之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归你一人所有?以你一人?”
“我一人,足万人敌!”
卡斯闻言在空中振臂一挥,神情洋溢着喜悦。
“好一个万人敌,那即日就按你说的办!”
他没有注意,在自己走开的时候,一双眼睛在暗自盯着自己。
一个没有那么平静的夜晚,小姑娘吃完饭早早的睡了,这几天对她来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种天天被人呵护又不用顾虑一切的时候。
雨夜,丹炉因为湿润的空气很难保持稳定的火势,在这个晚上,白子瞻和林河一连都炸了好几次炉。
直到有人敲上门来,他早就斩断了屋外的锁,敲门是为了告诉里面的人自己到了。
黑色的衣服裹满了他的全身,在漆黑的雨夜中戴着一顶草帽,左手则拿着一把佩剑。
林河站起身来,跟着那人走出了院子,雨打在他的身子上,归枫也跟着过来,他把门给关严实了,希望等一下不要吵醒那个小姑娘。
当雨滴从鼻间滑落,两人默契的一齐拔出了剑。
一道惊雷贯彻了大地,还没有等雷霆的声音响起。
抽剑、二连锋、劈砍、回身剑、剑挡。
他似乎还想和林河再过过剑招,却是已经被一脚踹倒在地。
林河之前还在顾虑着眼前这位黑衣人的实力,但现在没有了,因为他牢牢地躺在了地上。
正当踩着他的胸膛,要给他终结一击的时候。
“箐桐!”
那个男人死死地躺在地上,已经再没有起来反抗的资本,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块,只有浑身无能的痉挛正在催动着他活着的意志,泪水和雨水混杂在一块,抽噎的声音隐隐地呜咽着。
姑娘已经冲出了屋子,白子瞻竟然没有拉住这个十二岁。
“你是她什么人?”
雨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