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几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林岚表情错愕，他嘴巴张了张，但最后什么也没说；李翰如则是纯粹的吃惊和好奇；最后还是赵如岳问道：“你真的想好了？”，他目光认真地看向女孩。

“嗯，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锻炼自己的异能，现在的我有把握应对C＋级的业兽，哪怕是水系的也可以。”

“但C+级的进阶考试要求一晚上独自解决3只C+级的业兽才能通过”，赵如岳补充道。

“没问题”，沈言点点头。

“副作用呢？你能承受住吗？”，徐开平再次加重语气问道。

沈言的眼睛短暂地瞥向一旁，而后又重新看向徐开平，“可以”，她语气坚定地回答。

徐开平沉吟了半晌，随后开口，“这样吧，接下来的两周，我让局里把我们执勤时出现的C+级的业兽优先交给我们来处理，这些业兽就交给沈言你来对付，就当是模拟考。这期间你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提出来。”

“不要勉强自己，能力的副作用不是那么好受的”，走出早餐店时，徐开平最后补充了一句。

-----------------

“轰”，一团火焰在黑夜中炸开燃烧，灰白的凶兽无力地倒下身躯迅速变成白灰消失在风中，身穿黑色西装的女孩走回停在不远处的轿车旁，如墨的夜色模糊了她的面孔，却依旧难掩女孩清秀的五官，她朝站在车旁的徐开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状态良好。

平时小队的巡逻点位和面对的业兽都是由夜勤局的信息部分配和通知的。在保证安全和速度的前提下，信息部会根据“业门”中可能会出现的业兽阶级来派遣小队，如果是一只C或者C＋级的业兽，那么就会交给徐开平这样的小队来解决，而如果是B级以上的业兽，则会交给更高水平的队伍来解决。

大概是考虑到队伍里有两个新人，李翰如等人遇到的业兽C级的多于C＋，但这不意味这整个月海市当晚只有这些低等级的怪物了。从上周沈言提出要申请C＋级的进阶考核后，赵如岳和信息部沟通后，后者同意两周内尽量将小队执勤当晚C＋级的业兽都划给他们。

刚刚那是沈言今晚第一只独立消灭的业兽。现在是凌晨两点，徐开平将车开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前，让几人下车休息一会。

黑色的轿车旁，李翰如正蹲在路边喝着饮料，林岚和沈言在不远处，两人的视线看向不同方向的某个角落，仿佛只是凑巧站在一起，但微动的嘴唇表明两人正在对话中。

随着对话的持续，林岚淡然的神情逐渐融化，目光频频看向沈言，到后来变成了直视女孩，表情也变得有些激动。但一旁的沈言眼睛仍旧看向远处，神情淡然，只是微微地蹙着眉。

李翰如只隐约听到林岚的话语中包含着“危险……不适合”等词语，而沈言的回答则是有着“你的想法……强加”等词语。

对话似乎来到了末尾，沈言说完一句话后，看了林岚一眼，不等他回应，从他身边离开往轿车这边走来。

其实当沈言提出要进阶C+后，李翰如就发现了林岚与沈言的关系微不可察地陷入了一种冲突的状态，就好像原本用于遮盖矛盾的幕布被突然拉开，于是尖锐的冲突暴露出来。

林岚甚至在某次夜里找过李翰如谈话，大意为希望李翰如阻拦沈言的考核。

“我就直说了吧，沈言这样的女孩不适合夜勤局”，这是林岚的理由。

李翰如婉拒了，“沈言这么做有她的理由，我和她顶多是关系好一些的同学加同事，无权干预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