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比后世先进的战车武刚车,同样是冷兵器的长矛和劲弩,在汉武大帝和卫青、李息的手下就能打出这样的战绩。
王战的车阵当然不需要采取这样的战术。王战的战车防护力远胜武刚车,劲弩则被装弹迅速的二寸口径的战车炮取代,战车炮具备远距离、大面积杀伤的能力,更由于车厢的遮蔽而具备了风雨中开火的能力,长枪大戟已经完全得不到用武之地,不需要把谁放进内外车阵之间了。
面对坚固的车阵壁垒,即使是受惊狂奔的壮牛也无处可逃,而许多察哈尔残部的老弱也根本没有逃跑。他们根本不想跑,他们知道失去牛羊之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即使各部肯收留他们,他们的日子也不会有多好,因为他们本来就很穷——所有的财富都是王公头人的,各部都是如此。若是想加入那些部落,作为后加入部落的人,他们也未必能挺得过这个冬天。所以他们主动的下马,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待着胜利者的出现,等待命运的裁决,谁赢了跟谁走。
另外,他们也发现,曌军的大炮没有向他们开火,冲过来的骑兵也有人用他们听得懂的话喊着“降者不杀”,于是他们知道,有活路了。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如果能够内附跟着汉人皇帝,要比跟着头人的日子好过得多。
轰、轰、轰......
曌军骑兵在车阵三百步外蛮横的纵横冲击,战车炮的霰弹则不停的覆盖百步到二百步之间,一遍又一遍,每当瞭望车确定曌军骑兵已经掠过之后则进行一次炮火延伸,偶有漏网之鱼则成了赵氏鹰扬铳上的狙击刻痕。
自以为可以用老祖宗的战术对曌军放风筝的诸部皮袍骑兵,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曌军骑兵放了风筝,只不过风筝线拽在了车阵大营手里,曌军骑兵只管向前冲,跑动中的弓箭射击被车阵大炮霰弹所代替,皮袍骑兵这个超大号的风筝被暴雨一样的霰弹打成了筛子。
不过两刻钟,曌军骑兵绕着大阵冲杀了一整圈,一切尘埃落定:察哈尔部绝大多数与牛羊一起留了下来,其余各部留下一地尸体和许多落马的伤员,剩下凡是还能骑在马上的都向北方逃去。被车阵吞没了所有的牛羊,没有哪一部敢再留一夜进行骚扰偷袭,那样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此世此时,滦河上的冰已经足以承载大队骑兵的奔驰逃跑,所以也没有哪一部想要死战——其实他们世世代代都保持着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跑、跑不了则降的习性,这种习性才是他们最根本的生存智慧。
祝融大炮对滦河冰面的轰击留下了一些部落骑兵,但数量很少。
此一战之后,兜转向长城的一路上再未见到一个鞑虏,连一个影子也无,全都在恐惧之下逃得无影无踪。
......
从亲身参加征战的宣导官口中听到这样的事迹,京城百姓们自然是觉得无比的过瘾,比三伏天喝上一碗冰镇蜜水还要舒畅,当然也就免不了连连的惊讶赞叹。
“唉......来了来了。”
“来了来了。”人群忽然喧闹起来,一起引颈望向北边。
“不要喧哗,肃静。”方才还笑容和蔼的战士和宣导官们都严肃起来。
短暂的哄哄一阵后,一点点进入眼帘的景象让差不多足有数十万的人群迅速的肃静无声。
远方,一线赤红升出地平线。